黎月儿倒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郎中插话道,“身体最重要了,姑娘不如试一试?”
黎月儿没有看郎中,反而是朝郎中身后的人看了眼,这眼神怎的那么眼熟?
她捂住心脏的手缓缓放下,即便还在绞痛,但她还是咧出一抹笑意,“那请郎中来给我看看吧。”
王后像是一位长辈一样拍了拍黎月儿的手,“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王后话音刚落,郎中又开了腔,“王后,草民医治时候不便有人在一旁打扰。”
王后的面色有变,“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这位姑娘面色那般难看,再不医治怕是要晚了,草民在您的王宫,插翅难飞,若我对姑娘有任何不利,王后大可以找人抓了我,折磨我,叫草民生不如死。”
郎中说完,朝黎月儿看了眼。
黎月儿的目光依旧落在郎中后面的小厮身上,笑道,“郎中后面的是哑巴吗?”
郎中一怔,朝身后眸光里藏着波涛汹涌的男人看了眼,摇摇头,“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爱说话。”
郎中眸光波动,笑道,“是我的得力助手。”
“王后娘娘您先出去吧,我在医治您和王上的时候也不能叫人打扰,所以我理解这位郎中,也相信这位郎中能治好我。”黎月儿眉眼弯弯。
笑得越发好看,仿佛气色都好了许多。
王后忍不住蹙眉,还是不想离去,但也拗不过黎月儿的请求,便起了身,“本宫会叫人在外面候着,若是治不好苏姑娘,你们就陪葬吧。”
以前在黎月儿眼里,王后和慈母一般,原来她也有恐吓人的一天,黎月儿为面前两人默哀。
王后和众人离去后,独留小幺在黎月儿的肩膀上,气呼呼地蹦达。
“小幺,你也出去。”黎月儿在灵识里与小幺沟通。
“你明知道那家伙就是墨锦城,为何还要赶走我?你就是想和墨锦城单独相处,你就是想让王不开心?”
“王?那个万年见不到一次的妖王?他开心不开心关我屁事啊?”黎月儿在和小幺沟通的同时,一双水眸看向郎中身后的男人,她红了眼圈。
开口询问道,“郎中怎么称呼,身后小厮又如何称呼。”
郎中朝身后人看了眼,谁知原本不说话的男人却先开腔,“草民之名讳不足挂齿,姑娘唤郎中先生和小厮便可。”
这声音嘶哑,一点都不像墨锦城的,要不是小幺说后面的小厮就是墨锦城,黎月儿还有点不相信的。
听到墨锦城这般说,黎月儿心中的委屈更甚,很多事情不能和墨锦城说,就算说了,他也未必会信。
其实黎月儿并不知,就算黎月儿说她是仙女,说她会法术,墨锦城都不会怀疑的,他只要与黎月儿在一起就够了,她是谁,她会什么,他都不在乎。
一委屈,那眼泪就如决堤的珠子一样落下来,黎月儿看见墨锦城的身形往前动了动,但他并没有上前,只是道,“师父,帮姑娘先看看吧,她可能是疼哭了。”
这郎中自然是与一。
他见到黎月儿哭便手足无措,黎月儿伸出手,抽噎着让与一把脉。
与一认真把脉,耐心诊断了许久,忍不住“咦”了一声,又朝墨锦城的方向看了眼,黎月儿从他的表情里寻到一丝不寻常。
“郎中,您直接说就可以,看小厮做什么?”既然两人不想暴露身份,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吧。
与一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道,“王……”与一一怔,干咳一声,重新说道,“姑娘是不是总是口干舌燥,胃口不佳?”
黎月儿点头,“莫非是得了不治之症。”
与一摇摇头,“暂且不知,只是觉得您肠胃有恙,但查看舌苔与气色,却不像只是肠胃有恙,姑娘还气血双虚,脉搏虚浮,您需要好好调理。”
“我最近总觉得小腹不舒服,会不会需要找个妇女圣手来瞧瞧?”黎月儿说完这个,脸色微微泛红,有点难为情,“我的意思是,术业有专攻。”
“这个还需要看情况,若是姑娘相信我,我可以暂且照顾姑娘,服侍在您左右。”与一说完,又朝墨锦城看了眼。
黎月儿也将目光投向墨锦城,她抿唇一笑,“那我还有救吗?”
“应该有救,只要姑娘听话,就一定有救。”与一笑了笑,还和以前那般爽朗。
黎月儿忍不住在脑海里想,不知这单身狗有没有找到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