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摸了摸鼻子,朝连安看了眼,拽着他就出营帐,刚出营帐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你为何在他人面前不尊重连赦?”
连安满是委屈,“我……”他能说他是习惯了吗?他知错了,刚才连赦太子的表情好可怕啊,他还以为他是要吃了他呢。
而营帐内,连赦率先开口,“好久不见。”
黎月儿笑了笑,“我说连赦公子怎的那么有气质,原来是大通的太子啊,那么多年潜伏在天朝,可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两字咬得极其重。
连赦听出了黎月儿的嘲讽,他抿了抿唇,伸手点了点旁边的木桌,“千里迢迢来这里,定是疲惫不堪的,坐下来喝点茶吧。”
黎月儿朝熊力看了眼,看着连赦为他斟上一杯茶水,大咧咧地拿出银针,在茶水里晃了晃,见之无毒,朝连赦笑了笑,“习惯!”
连赦痴痴地看着黎月儿,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黎月儿也确实是口渴了,一杯温水下毒,连赦赶紧为她斟上第二杯,等第二杯斟满,黎月儿再次用银针在杯子里晃了晃,连赦无奈一笑,“这次又是习惯吗?”
黎月儿点点头。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朝连赦看了眼,“你要和我合作做生意,是不是……”
连赦眉头微蹙,摇摇头,“我没想过利用你。”
黎月儿在外面奔波许久,又遭遇那么多的事情,其实早就是敏感的脾性,此时连赦说没有利用,她也不敢相信,在脑海中千回百转一瞬,笑道,“我懂了,你是在利用我做掩耳盗铃的事情。”
连赦知道和黎月儿说不明白,便顺着她的话语说下去,心中也是千百个疑问,她怎会带着身后的男人只身来到大通。
墨锦城呢?那时候他们夫妻两如此恩爱,墨锦城怎会放心她一人到大通来的?还是说夫妻两感情决裂了?
想到夫妻俩人感情决裂之时,连赦心中一阵窃喜。
黎月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听连赦问道,“七王妃可真是聪慧,那你能说一说,我是如何利用你的吗?”
“你怕你的身份被人揭穿,故意做一个沉浸在生意里,喜好赚钱的奸商,而普通百姓利用无效,所以你打起了我的主意,是吗?”黎月儿托腮询问。
连赦嗤笑,“是是,王妃长途跋涉来此地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只是天色已晚,您的身上也并不好闻,不如……”
听到连赦这么说,黎月儿顿时脸红地要死,这两天都在忙着奔波,以前也有过臭烘烘见人的时候,但见的是墨锦城,他不会嫌弃她。
别的男人可就不同了。
“呃,那此处可有……”黎月儿还未说完,连赦就起了身,“王妃跟我来。”
军营里都是壮汉,一般没有女儿家的细致东西,但连赦曾经和黎月儿合作香皂和香水,包括后来的洗发水他都保存了下来,所以这个军营里倒是养成了好好洗澡的习惯。
黎月儿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再见连赦,他已经闭门不见客了,士兵将她挡在门外,说太子在探讨军事,黎月儿也不好打扰,只能带着熊力和小幺回了连赦安排的营帐。
小幺无聊,本想出去营帐溜达一圈,结果被黎月儿给拽了回来,“不许乱跑,不许去看他们的记忆,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
小幺只能缩在角落,继续无聊着。
入夜,黎月儿正想着要不要在营长外下个结界的时候,突然就听见连赦的声音,“七王妃,睡了吗?”
黎月儿顿时像受惊的母鸡,赶紧站起来,整理好衣裳,“没有,连赦公子有事儿吗?”
话说完,黎月儿咂了咂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不是连赦公子,应该是太子了,请太子恕罪。”
“无妨,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连赦笑了笑,黎月儿朝他看了眼,心中忍不住腹诽,这男人神色怎么那么古怪,而且觉得他的性子也变了,以前的连赦公子可和登徒子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还有生意头脑,今日的连赦太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当然,连赦不知道黎月儿的想法。
他若是知道,必要气到当场吐血。
连赦掀开帘子朝坐在地上的熊力看了眼,“这位是?”白日里因着黎月儿的突然到来而镇静,他竟忽略了此处的大高个。
“这是我的恩人,因不放心我独自来大通,所以一路跟随。”黎月儿笑了笑,为熊力找了个高大上的身份。
“原来如此,这位壮士,本太子也为你准备了营帐,走吧。”连赦本以为熊力会起身出黎月儿的营帐的,谁知熊力竟朝他看了眼,理都没理他,又低下头,开始假寐。
连赦顿觉尴尬,扬高音调道,“壮士,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人尽皆知的大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不懂!”熊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