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黑咕隆咚的悬崖……
黑影紧紧跟上来,形成包围圈将连赦困在悬崖上,其中一人开口,嗓音嘶哑的喊:“玉玺在何处,交出玉玺,留你全尸。”
“呵,你们不是墨振匀的人吧?”
“少废话,玉玺在哪儿!”
看来真不是皇帝的人,能这么快找到他踪迹的,估计就剩下皇后花倾城了。
连赦暂时想不通花倾城到底要干什么,眼下如何脱身才是最要紧的。
“就在我怀里,你们来拿啊。”
眼睛赤红的那人挥手拦住自己人,“劝你不要耍花样,这噬龙崖万丈深,nbsp;靠啊,不上当,怎么办?
双方各有忌讳,都不敢擅自出手,干脆就僵持着。
后肩上的伤口没法上药,血流不止,连赦跟他们耗了一个时辰,脚下就有些发软了。
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真的要跳下去吗?
视线从对方身上扫过,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黑衣杀手背后大喊:“喂!墨倾绝快救我!”
最边上一个黑衣人讥笑出声,“别上当,他在撒谎。”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出来。
连赦忍住笑意迅速出手,剑芒一闪一刺,硬杀出一条出口。
墨倾绝带人迅速将他围在中间,连赦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指着红瞳杀手急忙道:“快抓住那个领头的,别让他跑了。”
两方重新陷入一场厮杀,没想到的是,对方那个领头的武功甚是高强,很快反败为胜。
倒是墨倾绝带来的人,几乎被杀了大半。
“该死,连赦你从哪儿招惹的妖怪,怎么砍不死的,所有人快撤,别跟他死耗。”
说完一把抓住连赦手臂,拉着人就往林子里跑。
马不停蹄逃了一夜,终于甩掉身后的追杀,连赦失血过多,仅剩的那点力气用来朝墨倾绝骂了声娘。
“喂,别死啊,这什么鬼地方,赶紧起来出去。”
扇巴掌、用脚踹都没用,连赦昏死的彻底。
墨倾绝瘫倒在地,气的不轻,喘过气后又爬起来,认命的替连赦上药止血。
“玉玺,玉玺藏哪儿了?”
翻遍连赦全身,什么玉玺,连个章印都没有。
连赦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等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差点一嗓子嚎出来。
“墨倾绝你丫耍什么流氓,敢扒老子衣裳!”
“给你上药隔着衣服上啊?湿的能拧出水了,回头伤上再加热烧,你还想让爷伺候你?就你这张嘴,在皇帝跟前待那么久,竟然都没被打死。”
说着,恨恨的将烤干的衣裳扔过去。
捂着伤口缓了会儿,赶紧将袍子往身上套,边穿边回嘴。
“哼,你老子怎么也没在你生出来的时候就把你掐死啊,通敌叛国的玩意儿,爷收留你还帮你夺回皇位,让你干点活能死?”
三两下系好腰带,捡起佩剑握在手里。
“喂,我问你,你把墨振匀的玉玺藏哪儿去了?”
墨倾绝拨弄火堆的手一顿,慢慢抬头看向连赦,“什么意思?玉玺不是你偷的吗?”
现在一想,刚才他也是犯糊涂。
那么大一坨,带在身上根本不可能,定然是被藏起来了。
两人互相瞪着眼珠子看了会儿彼此,沉默下来。
他们是盟友,不管玉玺在谁手上都是一份助力,所以俩人都没必要扯谎,所以……
难道玉玺真丢了?
“不可能啊,当时那么乱,能从墨振匀手里把玉玺盗走——”
连赦挑挑眉,慢慢转过头看着墨倾绝,“你手下的兵是吃干饭的吗?怎么会让皇帝又杀回去?”
墨倾绝火气上来,暴躁地一脚踹散火堆。
“肯定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中打秋风,而且实力不可小觑,当时我派去守宫门的都是悍将。”
当时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来着……
“对了!”
想到什么,墨倾绝猛地一拍大腿,“黎大将军说,他当时好像看见几只畜牲翻墙进来,咬破守宫兵士的喉咙,才会让皇兄的人有机会反攻。”
“什么样的畜牲?你逗我玩吗,宫墙多高,那畜牲长翅膀飞进去的吗?”
连赦怒瞪他一眼,弹弹手上被溅到的火星子。
墨倾绝没搭理他,一门心思陷入回忆,嘴里念念有词,“不是,不会飞,是黑色的,长得很丑……”
无凭无据,争论到打起来也没结果,二人休息会儿天就亮了。
“这里距离你大通也就一百多里地,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天朝边境,走吧。”
连赦身上带伤,赶路慢。
幸亏黑衣人没追上来,俩人走走停停,野味儿撞到跟前就杀了饱餐一顿,也没特意去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