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则天低吼一声,红菱便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激了,则天叹了口气,软下声音言,“红菱,主子之所以提前把你召回来,是因为王妃想出去玩,所以召你回来同我一起处理王府大小事务,红菱,醒醒吧,主子心里只有王妃,他不会喜欢你的,你对他而言,就如同我们对主子一样,我们是主子的暗卫,随时都要有为主子牺牲的准备,万不可对主子有其他想法,你知道吗?”
红菱听后,潸然泪下,可她已经有了呀,从主子救下她开始,到现在,她喜欢主子好久好久了,可他……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
“则天哥哥……”
则天眼底闪过疼惜,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红菱,事实就是这么无情,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要让主子心生厌恶,明白吗?”
红菱没有回答,靠在则天怀里痛哭出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则天叹息一声,心疼的安慰怀里的女子。
墨锦城一行人在水上待了十多天,整天无所事事,下下棋,聊聊天,黎月儿实在无聊了就睡觉,有时还让船夫把船停下,跑到甲板上去钓鱼,正好外面日头不大不小,她靠在青鸾身上到也舒服。
就这样,终于到了江流,她坐船都会坐吐了。
码头靠岸,墨锦城扶着她下来,脚心接触到地面的感觉真是舒服。
她真是好奇死江南的风土人情了,可是墨锦城怕她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带她出去,黎月儿撇了撇嘴,她虽然不累,但并不代表别人不累,所以没有拒绝,所以今天她睡的很早,次日一早,墨锦城一起身,他便醒来了。
“怎么醒了?”墨锦城怕他着凉,重新回到被窝里看着她问。
黎月儿摇了摇头,“我不冷,你要起来了吗?”
墨锦城点了点头,“嗯,可能初到此地,没什么睡意。”
黎月儿一愣,似乎很意外,“你以前没有来过江南吗?”
“没有,找到你之前,一直待在京城。”
黎月儿没有注意他的话,点了点头,也是,墨锦城的身子不好,骑马在认识她之前,她就听说了墨锦城三天头疼两天发热的,皇上不管他,也就只有太后对他好一点,黎月儿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对方似乎看到了,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无妨,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就当做本王随着爱妃见见世面了!”
黎月儿闻言脸一红,起身做起来,“不睡了,这半个月不是睡觉就吃喝,我都快长出二两肉来了!”
墨锦城也做起来,握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含笑言,“长肉了有何不好,手感好。”
说着,他还意思一下捏了捏黎月儿的腰,黎月儿身子一软,红着脸连忙推开他下了床,“大半天的不许不正经!”说着逃到梳妆台前坐下。
不能再在**待下去,容易出事。
墨锦城低低一笑,也下了床,拿上黎月儿的外衣走过去给她披上,“急什么,媳妇都忘了穿,怎么,还怕我把你吃了?”
黎月儿心虚的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梳子梳头发。
怕,她当然怕了,此吃非彼吃,她能不怕了。
可是她和墨锦城终归是要圆房的,那件事也瞒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墨锦城回嫌弃她吗?
她这般想着,直到手中的梳子被抽走才回过神,便听到墨锦城言,“在想什么?怎么改走神了?”
黎月儿抬头看着她,等到头发被梳理顺,撑起一抹笑道:“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吗,我在想今天穿什么衣服好点!”
“你穿什么都好看!”墨锦城对她温柔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廓,忽然出声道:“我帮你画眉吧。”
闻言,黎月儿眉间染上诧异,下意识问,“你会吗?”
“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墨锦城拿起眉笔替他画眉,见他如此,黎月儿不由得想到她前世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一个故事,便出声询问道:“王爷,你可一个张敞?”
“那是何人?”墨锦城一边问,手里的动作没停。
黎月儿则看着他的脸,说出这个故事,“张敞是一个官员,他虽然身居京兆尹高位,但为官没有官架子,经常在散朝后步行回家。他和他的娘子感情很好,因为他的娘子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点,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娘子画眉后,才去上朝。”
墨锦城仔细想了想,皱眉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当今的京兆尹姓李!”
黎月儿忍不住一笑,“我没说是这里的,也在话本子里看到的,你听我说完嘛,听说张敞每天都为他的妻子画眉毛,而且技艺十分娴熟,画出的眉毛十分漂亮,当时的皇帝为此将他们树立夫妻恩爱的典范,后世以此为典,津津乐道,所以丈夫给妻子画眉可是夫妻恩爱的典范,也是闺房之乐!”
“好,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