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玄若认命地点点头，他还是祁溪那副温润无害的样子，只是抬起头说道：“那还请师父现在就杀了我，我死在你手中无憾，如果还要持续放过我，我肯定会让三界生灵涂炭。”

这语气、这神态像极了祁溪。

孟小满鼻酸眼红，禁不住落下泪来，她点点头，问道：“你曾经爱过我吗？”

“从没爱过。”

原来是这样，孟小满仰头而笑，她不喜欢情绪大起大落，但是今日却常常狂笑不止，她白皙的手指捏住言玄若的脸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言毕，孟小满另一只手弓做爪状，直抵言玄若心脏，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言玄若的心脏便被孟小满抓了出来。

血淋淋的，似乎还带有脉搏跳动。

孟小满手一抖，凤无将其接过，一掌震碎。

言玄若的身躯缓缓倒下，远处似乎还有风声，但是孟小满已经听不见了。凤无似乎还在跟她说些什么，她也听不见了。

孟小满低头，看见白皙纤细的指尖染满鲜血，她只觉得喉头一紧，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孟小满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她应该没有昏迷太久，凤无和诸葛青等魔仙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你总算醒了。”凤无低声道。

“他呢？”

孟小满偏过头去，言玄若的尸身已经不见了，难道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凤无他们私自处理了吗？

“刚才你取下他的心，在你昏迷之后，他就灰飞烟灭了。小满，你做的很好。”凤无劝道。

孟小满想要对凤无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她试着勾了勾唇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言玄若还是死了，祁溪也死了，都是被她杀死了。孟小满抬头望天，天际一片灰白，她心如死灰，既然天界和魔界的威胁都不在了，那她也可以放心了。

“小满，你在想什么。”凤无问道。

孟小满回神，轻轻摇头道：“没想什么，既然言玄若已经死了，我们就回清月魔殿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其实，虽然言玄若死了，但是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就在刚才孟小满昏迷的片刻，诸葛青已经将能够想到的事情告诉了凤无。

首先应该救治司雪榕，虽然司雪榕身受重伤，但是并不还不至死，只要好生休养，或许还能够醒来。再来就是对阵谢承载，不管言玄若生死如何，谢承载都是个大问题。

可是，凤无此时见孟小满心绪不宁，只当她大战之后有些疲惫，也没有带她会清月魔殿，只细心问了孟小满这附近的住处，然后带着孟小满回到言玄若的歇脚处暂住。

或许是孟小满表现的太正常，以至于不管是诸葛青还是了解熟知她的凤无都没有察觉异常，可是第二日醒来，孟小满的种种怪异才让他们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