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暗中(哔)出了一口气,点头道:“他一个暮年之人,只身流浪四方,我南宫云却认为他对南宫家图谋不轨,真是罪过,我南宫家本该出手相助,但既然他不愿意世人知道他还活着,那就听爹的,不去将他找到,打扰了他了。”
南宫天道:“只是西荒之事究竟为何,我们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了。”
南宫尊道:“若是他愿意告诉我们,他应当来到南山之后立即找我南宫家,但他没有,看来西荒沉没的原因,他也不愿让人知道,更加不愿提及,你我应当尊重他的意思,他还在人世之事,仅你我三人知道,不可让第四人知道,让他安度晚年吧,西荒之事已经让他无法承受更多了。”
两人闻言点头道:“是,孩儿知道了。”
南宫尊曾从史易拓那知道了传与奇功的人是谁,也因为对方不愿意让史易拓知道自己是谁,而没有将这个人告诉史易拓,并且连南宫天和南宫云也不知道创立那奇功的人其实南宫尊早已经知道了。
如今又得知西荒当家西门昆隐匿行踪度过晚年之事,两人都是不愿被世间烦扰,实在像极了,故而他也叮嘱不可告知他人。
罢了他又道:“看来是我南宫家处事太过谨慎,一时间竟误会了西门家,尚且还曾经将此怀疑到东方家头上,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望他们不要见怪。”
南宫天道:“我们只是心中假设罢了,也不算是怀疑。”
南宫尊点头道:“好了,这五人之事至今为止终于是彻底清了,老夫也可以安心闭关。”
两人闻言大吃一惊,南宫云惊道:“闭关?爹,您修为已经登峰造极,还要闭什么关?”
南宫尊神秘地微微一笑,道:“等老夫出关你们就知道了,老夫这一次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关,但在老死之前必定能成功,嘿嘿,老夫终于再也不用被你们烦了。”
两人见他竟然兴奋地满脸红光,更是面面相觑,南宫天奇道:“爹,难道这血脉之上还有更上一层的力量?”
南宫尊哈哈大笑,略一沉吟,目光微微闪动,道:“兴许有,兴许是老夫想多了,若是真的,这力量将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只怕并非是人类能触碰的,故而老夫此次闭关非同寻常,与往日不一样,需要很长时间,短则半年,长则数年,不过放心,老夫这几日茶饭不思,已经有了一些底,该是会成功的。”
南宫云惊道:“是什么力量,竟然还在血脉之上?”
南宫尊道:“老夫还不确定是否真是一种力量,若真是一种力量,那将是与血脉不同的力量,并且绝非人类能触碰的力量,更非应该诞生于天地之间的力量。”
南宫天闻言心中一跳,沉声道:“爹,您不可胡来,既然没有十分把握,我绝对不能让您冒然闭关,否则。”
他一咬牙,道:“难道西门当家也是像您一样,早您十年发现了这力量,故而导致西荒沉没?”
南宫尊闻言一愣,面容微变,道:“天儿,你果真是心思细腻,若非是你这句话,老夫还真没想到,这力量确实有如此能力,恐怕与西荒沉没之事有所关联,如此一来,老夫就更不能不闭关了。”
南宫云大吃一惊,慌道:“不,爹,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您也不可冒然尝试,若真是这力量沉没了西荒,那可怎么办?”
南宫尊道:“不必担心,这力量虽有那般能耐,但却分量不足,别说将西荒沉入海底,就连将我南宫家沉入地底都办不到。”
他心意已决,道:“这点分量,老夫还是能镇得住的,至于究竟是什么,原谅老夫的私心,这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私心,在老夫老死之前,老夫想要一个人独自悟透它,否则不会告诉你们它究竟是什么。”
南宫天与南宫云禁不住奇道:“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让爹如此大公无私之人起了私心,我两人真是经不住这个关子。”
南宫尊满脸红光,显是信心满满,哈哈大笑,颇为得意,不住捋着胡须,一副神往,道:“老夫有十分把握,你们就静心等待老夫出关吧,这几日南宫家真是喜事连连,看来解开怪物出现之谜已经近在咫尺了,好了,你们退下吧,将那五人好生教导,特别是那史易拓,可别让老夫失望了。”
两人心痒难耐,但无可奈何,唯有作罢,一步三回头,惊讶万分,好奇不已,相继离开了南宫府。
南宫尊面露抑制不住地微笑,那双精芒四射的眼中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和迫不及待,面上尽是自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