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笑道:“她何罪之有?只消她不说出去,老夫不说出去,乾府无人知晓,她就没罪。”
罢了叹道:“可惜,你乃是带武在身之人,否则老夫可以即刻收你为徒,你如此才华真令老夫忍不住,你可有加入南宫家成为弟子之意?”
史易拓略一沉吟,看了雷笑三人一眼,那三人还没从这瞬间的起伏转变中回过神来,愣愣看着他与南宫云一老一少两人。
南宫云目中微光轻轻一动:“怎么?你来到南宫家不就是为了成为南宫家弟子的吗?你虽则自行顿悟了血脉,但必定苦无血脉修炼之方,故而才想要到南宫家来,不是吗?别说是老夫,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惜不服气,难道不是吗?你要将自己的才华浪费掉吗?”
史易拓拱手道:“晚辈何尝不想成为南宫家弟子,但南宫家规矩晚辈早已经略知一二,我若成为南宫弟子须得废了身上的武功,但晚辈却万万做不到。”
南宫云目露冷光,冷道:“你这是故意来南宫家找事的吗?老夫身为南宫坤府二老爷,肖蕾之事也已经认理认输,如今看你千百年难得人才想要收你为徒,你却竟然看不起南宫家,怎么,你来是想要南宫家难堪吗?”
他冷道:“年轻人,别以为你能自行顿悟血脉就狂傲自大,天下狂傲自大的人多了去了,没有南宫家的血脉功法,你一辈子都只是个三品弟子中最不中看的垃圾,既然如此,你滚吧。”
他确实从现身开始就一直被史易拓一而再,再而三翻盘压制,今日可以算是南宫家最没面子的一天了,如今他因为惜才主动提出收史易拓为徒,这已经是自己将面子降了下来,怎么知道史易拓却又一次拒绝了。
要知道天下三大家,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都想拜入门下,史易拓此举跟故意为难他没有两样,端的就是来给南宫家难看的。
史易拓大惊失色,慌忙拱手道:“晚辈并无此意,只是晚辈身上功法对晚辈意义非凡。”
南宫云闻言大怒:“什么?你想要带武成为南宫家弟子?你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狂妄自大的臭小子。”
三人吓得又是脸色刷的白了,正要上前,却见史易拓单膝跪下,振声道:“前辈,请听晚辈把话说完,晚辈并无成为南宫家弟子之意,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也是,晚辈来到此处是恳求天下三大家之一的南宫家,救晚辈朋友一命。”
白青玉浑身一颤,看着史易拓:“你竟是为了兰儿?兄弟,白某如何受得起如此恩情。”
如此机会,人生当中不会再有第二次,当下也跪下,振声道:“前辈,我兄弟几个恳求前辈出手相救,这普天之下,唯有南宫家能救得了兰儿了。”
南宫云扬天大笑,看着这四个年轻人,一副长袖,身影倏然消失掉,冷冰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你与南宫家已经两清了,那一千五百年修为送你,当是救了蕾儿的回报。”
四人抬起头,四下里空****的,南宫云仿佛就此消失在空气中。
史易拓瘫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望着天空:“终究是没法唤醒她吗?”
白青玉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几乎不成形:“兄弟。”
白青玉回头看了一眼客栈里面,客栈中的人早已经逃得一个不剩,空****的。那掌柜和店伙计也早都躲进了里面,空留那通往二楼的木梯发出吱呀的一声轻响。
二楼皆为客房,当中一间客房中,方兰儿双目紧闭,鼻息均匀,但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