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枭凶光毕露,冷笑着五指一张,听得嘶的一声,许飞飞肩头上的衣服应声被撕掉了一块,连同长袖飘落在地。
噹的一声,长袖里一柄细剑落在地上。程枭手指轻轻一晃,那细剑嗖一声,往旁边弹飞,刺入冰冷坚硬的石壁上,剑身颤抖不止。
这病细剑七年里陪伴她出生入死,将她从种种危机中救下来,如今却只能无力地颤抖着。它斩杀怪物无数,如今却只能任由程枭笑着对她任意摆布。也许真的如同她所言,她从未杀过人,所杀之物尽是怪物,故而它对这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却没有任何办法。
程枭颤抖着五指伸向了毫不动弹的许飞飞,那娇小的身躯看得他双眼光芒大盛,声音里居然有一些激动。
“人说男人有七年之痒,老夫整整忍耐了七年,说得一点没错,老夫看你自幼成长,一天比一天成熟,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品尝个够了,你从一开始就是老夫的,老夫可以随意玩个痛快。”
却见一缕黑烟游**着爬上了石壁,无声缠绕在那柄无能为力的细剑上。
程枭手指刚要触及许飞飞的身体,顿然停住,满脸的鲜血似乎瞬间变得冰冷。一缕黑烟在他手指头上缭绕不止,不紧不慢。
他惊呼一声,反手就是一掌,掌风呼呼作响,巨大的气压将洞里震得轰隆隆一声,石壁微微抖动。
一道寒光自那石壁上激射而出,穿透了他的掌风,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刺得人的耳膜隐隐作痛,直奔他的眉心而去。
他大喝一声,挥掌一拍,将细剑往旁边拍开。但那细剑去势迅疾,力道刚劲无比,听见嗤的一声,他掌心飞溅出一片血花。
而后叮的一声,那细剑从他耳边掠过,笔直地射入炼丹房,不偏不倚插在那口大鼎之上,直没剑柄。
在大鼎所发出的嗡嗡声中,洞口一团黑烟无声无息飘了进来,一条条的黑烟如同狂舞的毒蛇,无声地吐着看不见的信子,每一条都将程枭紧紧盯住。
程枭脸色一沉,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极目看去,想要看清楚那团黑烟里究竟有什么。
黑烟剧烈扭动着,当中一条人影若隐若现,听得一个声音冷道:“瘸子,你还真是禽兽不如,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你玩得动么?”
程枭一听这声音,满脸的鲜血一动,冷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进了这洞,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也都永远都出不去了,哼,老夫正找你找得辛苦呢,来得好。”
史易拓冷笑道:“笑话,老子不是离开过一次么?你不是一直找不到老子么?现在老子回来了,看你找不到老子,所以老子回来了,却让我看到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枭哈哈哈大笑:“别太自信了,臭小子,老夫能制住你一次,就能制住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不管多少次都可以,老夫如今已经今非昔比。”
史易拓冷道:“除了没带人皮面具,不见得有什么变化。”
语毕,声音已经在程枭耳边。
程枭大吃一惊,双掌齐飞,往自己身后连续拍去。轰隆轰隆两声,掌风所到之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只觉得双眼一花,那团黑烟从他那两掌中掠开,钻进了炼丹房里。定睛一看,许飞飞不翼而飞,石壁上倒是被他两掌拍出了两个锅口大的大洞,震得整个山洞摇晃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将里面的人全部压得粉身碎骨。
程枭大喝一声,连续挥出六掌,朝炼丹房里轰过去,红着眼睛傲然道:“从今日起程枭重出江湖,天大地大,唯我独尊,挡我者死,顺我者昌。”
山头猛然一震,被他这六掌拍得轰隆隆作响,山头上巨石纷纷滚落下来,砸入山间,惊得一片飞鸟振翅而飞,虎啸狼嚎,此起彼伏,四处逃散,有如天灾即将到来。
炼丹房顷刻之间被他轰得一片狼藉,洞口应声倒塌,石壁断裂,将炼丹房严严实实堵住。
程枭双手在椅子上一按,腾空而起,往后掠出去,瞬间钻出了山洞。他深吸一口气,双眼猛然一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粗着脖子大喝一声:“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
双掌一片白光骤起,在山头上闪射而出,将这座山头方圆里许范围之内照得一片明亮,宛若那刚刚从天边掉下去的夕阳此刻突然又跳了出来,发脾气似的将光芒猛然射出。
山头一片剧颤,震得山脚微微抖动,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他双掌不断,瞪着眼睛连续挥舞不止,山头巨石横飞,被他的掌风吹得漫天飞舞,一块一块从那山头砸落,将山脚下的树林砸得一片坑坑洼洼。
他连续挥了十余掌,才终于大喝一声,双掌一停,嘴里呵出了一口气,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
白光终于刹那消失,世界又恢复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