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行刺陛下。”
不愧是见过风浪的李公公面对黑衣刺客们的压迫和手中长剑的威胁依旧镇定的质问道,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内殿,他需要拖住时间等待禁卫军们的救驾。
禁卫军····
李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忽然一颤,这尚德殿外的禁卫军理应早该赶到,可为何至今毫无动静?
“别等了,外面的禁卫军已经全都死了,李公公不如先进去看看陛下如何。”
话落内殿里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李公公已顾不得那些宫人们立刻转身推门进入内殿,只见床前的花盆碎落了一地,玉衡帝趴在湿润的泥土和花盆碎片上双手捂住喉咙双目欲裂般的伸手欲呼救。
可却发现丝毫出不了声只得摔碎手边的花盆吸引外面人的注意,李公公见状连忙惊呼,“太医,快宣太医。”
“现在宣太医恐怕已经晚了。”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幕远荀的脸出现在了玉衡帝眼中,他的身后似乎好像还站着谁但被幕远荀高大的身形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
“太子,你这是谋逆啊。”李公公指着幕远荀颤声说道,虽然对于他的谋逆玉衡帝早有预谋,正因如此陛下才着急让宁王与其制衡可如今眼下这一切发生在他眼前之时李公公不免心痛万分。
“谋逆?”幕远荀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凝随即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公公和他那越发要呼吸不上来的父皇道:“本太子只不过是从早一些从父皇那里拿点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谋逆,要真说谋逆那战场上护着他国皇子的幕远宁才是谋逆。”
说完幕远荀太乱抬手暗示着手下退下,李公公抬头余光看去看清了那名一开始在幕远荀背后门口站着的是谁。
午间过来送药的德子···他竟然是太子的人。
德子抬眸间看到了李公公震惊含泪的双眸不忍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转身和那些黑衣侍卫们退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玉衡帝呼吸越发急促痛苦起来,不可置信且寒心的看着幕远荀眼中似有泪光。
“父皇,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宁王,你处处维护他就连儿臣为玉衡战场立功之际他公然护着那敌国皇子你都能赦他无罪,那儿臣今日的所作所为便也能不算过错。”
“逆子,你德行不正,玉衡自然不能交到你的手中。”玉衡帝吐字艰难但一字一顿的说着。
“德行不正?难道不是父皇对江夜虎视眈眈野心不死才让儿臣生出眼前的计划嘛,所谓虎父无犬子儿臣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既然父皇对儿臣寒心至极那儿臣也不拐弯抹角了,不如父皇在还能提笔之际起拟一封诏书将皇位立刻传给儿臣便可。”幕远荀双手脸上勾起一丝含笑看着玉衡帝温声说道。
“你···”
玉衡帝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脖子上的青筋忽然暴起双手已无法支撑瞬间整个人又狼狈的爬在了地上,李公公本想去扶但却跟着他一起失去的重心瘫软在地上。
“父皇莫怕,我可不会让自己冠上一个弑父的罪名,这毒只能让父皇渐渐五感尽失罢了,从今往后可高枕无忧的做个太上皇,这玉衡便不劳父皇费心了,还有别再指望幕远宁了,儿臣算好了时间最快他也得明日回宫,等那是这天下已经尽在。”
幕远荀正说的得意只听‘嘭’的一声门被推开,“太子不好了,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一支军队自宫门杀进山呼前来救驾。”
幕远荀闻言眉头一皱立即吩咐道:“派人封锁住尚德殿,看着陛下拟诏,写不出来造也给本宫造一份出来。”说完便和黑衣人之首齐步出了寝殿。
长阶之下一片火光齐聚,将台阶之上的尚德殿和幕远荀团团围住,见此阵势幕远荀眉梢一挑,“哟,是高相,好久不见啊,本宫今夜大事将成高相这是来提前祝贺?不过这么多兵高相何处得来。”看着那烧的正旺的火把幕远荀长眸一眯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幕远荀,你忘恩负义阴险狡诈害死了老夫的女儿,这笔帐老夫先来跟你清算清算。”
高相不说则还好一说此话幕远荀的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怒火,盯着高相冷冷的说:“啧啧啧,本太子没有听错吧,高相要和我清算,谁给你的这个底气。”
语落眨眼之间幕远荀便抽出了身后侍卫的长剑一个跃身落在了高相面前,寒气森森的冷剑直指高相咽喉部位,速度太快以至于两旁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身后的军队像是一条被掐住了七寸命穴的蛇一时间不敢动弹。
他们都是幕远宁离开尚京时安排守在相府的禁军,说是让好生保护高相可这几日相府风平浪静并无事发生,可却就在今夜传来了宫中生变的惊天消息,于是他们这只卫队很快便能快速集结前来救驾。
“可惜了,人太少了,不过能有这么多人陪着高相一起死黄泉路上倒也热闹。”
幕远荀抬起左手对着长阶上的人轻轻勾手,霎时间重重高墙上布满了弓箭手,个个拉弓上箭随时待命齐发。
一时间高相和身后的禁卫军们像是被困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