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终于回来了。萍姨娘她……”
何建哭丧着脸欲言又止,手指着府内瞬间泣不成声。
“萍儿?萍儿她怎么啦?”原君宇意识到不对,拉着何建激动问。
“萍姨娘她……,她被公主……”何建实在不敢告诉二爷这个噩耗,捂着嘴哭成了泪人。
萍姨娘向来对他多有恩泽,可是公主活活打死她时,他却不敢出来为她说一句话,连通风报信的机会都被剥夺,他对此实在愧疚不已。
“萍儿她到底……”原君宇心跳的极快,身体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颤抖。
他从何建的反应感觉到萍儿肯定发生了特别不好的事,可是下意识地他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少爷你进府看看就知道了!”何建跪下,低垂着头沉痛说道。
原君宇闻言如被雷劈中般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萍儿她?她?……
“萍儿……”
原君宇悲痛大呼,他向前奔向府内,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异常艰难。
一进院子映入原君宇眼帘的是萍儿的尸身被高高悬挂在院子侧边的杉树上,萍儿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显得诡异凄惨极了。
“萍儿……”
原君宇目眦欲裂,他一把抄起身边侍卫的佩刀往绑住萍儿的绳子刺去,刀正中绳子,萍儿顺势掉下,原君宇快速奔过去接住尸身。
“是谁?到底是谁?”原君宇崩溃大呼。
“二爷,是……是公主!”
府里侍卫和丫鬟跪了一地,面对原二爷的滔天怒火害怕被牵连的他们纷纷指向正在大厅内惬意吃着美食的公主。
“毒妇,你这个毒妇!”原君宇捡起地上的刀往司马韵走去。
路过一侍卫时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鞭子,鞭子上干涩斑驳的血迹尤为碍眼,鞭尖还正往地上嘀嗒着血。
侍卫见到原二爷盯着自己的鞭子看,赶忙把鞭子一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苦苦求饶,“二爷,都是公主殿下让属下干的,属下也是迫不……”
原君宇没有等他说完就手起刀落,侍卫的头颅便被活生生砍下滚落在地。
“啊……”
“啊……”
院子里的人见状吓得哇哇直叫,有些反应迅速地快速跑开,以期望能够躲避这场无妄之灾。
“何建,府里凡是公主带来的人全部击杀,一个都不许放过!”原君宇冷酷说道。
谁也没想到往日温文尔雅的二爷竟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二爷,这?”何建跟着进府听到原二爷的话犹豫道。
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其带来的人也都是皇家的人,冒然杀之恐怕京都那边不好交代。
“何建你听我命令行事即可,有什么罪责本少爷一力承担!”原君宇道。
“是!”
何建看到萍姨娘血肉模糊的尸体,狠下心遵命。
他早就看不惯公主带来的那些人,总是对着他们原府的旧人颐指气使,如今可算能一雪前耻了。
“兄弟们,杀!”
何建挥手让他的手下毫不留情地上前击杀。
院子里一时间哀叫连连,哭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鲜血洒满了整个院子!
可对这些惨象原君宇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他只身提着刀直往司马韵走来。
“蛇蝎毒妇你还我萍儿命来!”原君宇刀直指司马韵脑门大叫。
“公主!”公主带来的婢女胆颤心惊道。
“逃命去吧!”司马韵难得发了慈悲说道。
几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院子里那一幕幕惨象让她们没了拒绝的勇气。
她们知道之所以原二爷的那群人没杀到这边是因为他们还不敢对公主造次,可若是原二爷杀了公主,她们也就没了活路。
此时是她们唯一逃生的机会。
“公主保重!”侍女们跪下向司马韵磕头后往后院跑去。
待所有侍女逃跑后,司马韵站起面向原君宇,脸上镇定自若,丝毫不惧!
“原君宇你终于回来了!”
“司马韵,你好狠的心肠!为什么?萍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致于你下如此毒手?”原君宇刀尖朝桌子上重重一插。
“为什么?原君宇,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本公主早就受够了!8年了,你对我冷落冰霜,从来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予。如果不是本公主派人去请你,你都不会主动来找我。8年,本公主天天看着你与一个贱婢在我面前恩恩爱爱,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原君宇,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妻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司马韵疯狂大喊。
她真的受够了!
8年了,她以为能用自己的包容忍耐换来她的一点点垂怜,她以为原君宇早晚会看到她的好,她以为他们能有夫妻和睦的一天。
可是用尽8年的等待,在她发现自己的饮食里被下了避孕的药,她才明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既然原君宇你不仁,就别怪本公主不义。她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再像从前那么傻,她要让原君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司马韵你够了!当初我就明确告诉过你,我此生心里只有萍儿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如果不是你皇家用权势压迫,公主你觉得我原君宇怎么可能娶你?是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我和萍儿又何其不幸?何其无辜?”原君宇毫不客气指责司马韵。
口口声声说委屈,可到底是谁委屈?
“哈哈哈……,对,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原君宇你既然把本公主娶进家门,本公主就是你相伴一生的发妻,你可以对我冷淡,可你凭什么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你难道不知道那种药吃久了不仅伤害女子根本,还会侵害身体,长期以往非死即残?原君宇你怎可如此对我?怎敢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