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钻出洞口,桃瑶便看到司马淄在外面焦急等待。
他见到桃瑶便赶紧迎了上来,道:“皇嫂你终于来了,臣弟还担心你遇到麻烦了呢!”
“把洞口赶紧封上,庆王可把东西准备好了?”桃瑶问。
“好的!”司马淄示意旁边的人封住洞口。
今天的事都是桃瑶早有预谋的!
在元宵那夜她是没有逃离,可不代表她会束手就擒。
那夜她遇到了司马淄,和他达成共识,他助桃瑶逃离,桃瑶也助他逃离。
两个都厌倦束缚的人一拍即合,于是有了今日。
桃瑶不相信司马嶷,即使手上有了圣旨亦不相信。
要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逃跑这种事情还是自己谋划才靠谱。
“那赶紧吧,我帮你改装,明日一早大家各奔东西。”桃瑶不想拖延。
她啥没事没学好,易容术这块倒和柳清源学得溜溜的。
以前桃瑶没用是因为不喜欢披块假皮挂在脸上,但她不喜欢不愿意不代表别人不能接受。
司马淄要想逃离长安,快意人生,以他的身份就必须改头换面,否则这辈子都不得离京。
之所以他有这种自由的追求其实还是当初桃瑶教的好,一个劲给司马淄画大饼,描绘外面世界的精彩。
这对于常年居宫里的小屁孩无疑是有巨大的吸引力,让他对长安外的海阔天空充满向往。
一只想翱翔天际的鹰是不会甘于永远困在笼子里的。
“嗯!”司马淄点头。
“呕……”
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桃瑶忍不住扶着旁边的树吐得昏天黑地。
“娘娘,你怎么啦?”白雪着急问道。
“皇嫂你怎么啦?”司马淄也是一脸关切。
“没什么,中午可能吃的太多了,反胃而已。庆王事不宜迟赶紧吧!”桃瑶擦了擦嘴,佯装不在意道。
“皇嫂不着急,你还是休息一晚吧,我们明日开始。臣弟安排的马车是明天傍晚出城了,那时守城的侍卫戒备心最低,最好混出去。”司马淄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道。
桃瑶还想坚持,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她不得已点了点头。
于是司马淄安排早已为她备好的房间里休息。
桃瑶很是犯困也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可恶的恶心感又来折磨桃瑶了,她一连吐了好几次,脸都吐的苍白如纸。
“娘娘,你到底怎么啦?怎么一直在吐?”白雪着急上方,电光火石间白雪想到什么,她睁大眼睛捂住嘴:“娘娘,你莫不是怀了?”
“白雪你想哪去啦?为皇上治病2个来月,怀孕都是早期时才会吐,按时间推算我去哪里怀?”桃瑶呵斥道。
“是哦!时间不对啊!”白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继而马上又担心问:“那娘娘你这是怎么啦?你今早已经吐了好几次,奴婢可担心死了。”
“可能昨日的扁豆吃太多了,导致的吧?白雪你先下去给我倒些水来,水里放些醋,我的呕吐症自然能解。”桃瑶道。
“是,奴婢这就去。”白雪听后点头,立马去找醋烧水去了。
待白雪走后,桃瑶摸着肚子沉默良久。
她哪是吃坏了肚子,分明是怀孕了。
桃瑶早就知道自己怀了,只是隐而不报。
后来又发现司马嶷得了脏病,她为其治病一时间没把这事放心上。
只是没想到孕吐来得这么晚,足足到了3个月后才开始。
幸好来得晚,否则在宫里怎么瞒得住?
她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只是经历鱼鱼生子和昭妃的事后,她又犹豫了。
一种叫母爱的东西在阻止自己的行动,两难之间,她想还是先逃离皇宫吧!
要是孩子生在皇家,那才是悲哀至极的事呢!
“皇嫂,你收拾好了没?”司马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桃瑶把盆推到一边,整理整理仪装坐在杌子上。
“皇嫂,臣弟已经准备……”司马淄刚想说,闻到一股臭味,循着味道望去看到一盆的呕吐物,他立马关切道:“皇嫂还没好吗?身体可是有恙?需不需要臣弟为你安排太……,郎中为你请脉?”
桃瑶认真地端详着司马淄,眼睛浮现出失望和自嘲的神情,“司马淄,你知道这个世上哪一种行为最让人不可接受?”
“皇嫂你怎么啦?怎么这么问?”司马淄有些慌乱,眼睛躲闪着。
“是背叛,司马淄你若是不想帮我你可以找找说明,我并不会怪你。可是你这么做,哼……,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呢!”桃瑶讥讽道。
世人皆自私,人心不可测!
司马淄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敢闯敢做的小霸王了,这一点她早应该认识到的。
在皇权之下妥协,又有什么奇怪呢?
“皇嫂你……知道啦?”司马淄低垂着头,声音弱不可闻。
“叫司马嶷现身吧!”桃瑶又想吐了,可是这次纯粹是被自己蠢得气得想吐。
司马淄跪倒在地,朝桃瑶珍重叩首3下后,转头离去。
不一会儿,门嘎吱一声,司马嶷推门进来了。
“朕的子安果然聪慧,这么快就猜到庆王叛变的事。”司马嶷欣赏道。
桃瑶拿出曾经司马嶷给出的圣旨,左看看右看看,她讥笑道:“皇上你身上独有的龙涎香谁能辨别不出?”
司马嶷绝对是故意的,如果司马淄身上只有淡淡的龙涎香香味依她现在的状态她不见得发现得了。
可是一件熏满了龙涎香的香味,这恐怕连傻子也能闻出来了吧?
想到此她又止不住呕吐,跑到盆前开始大吐特吐。
司马嶷赶紧跟了过来,蹲下给桃瑶顺气,他看着桃瑶的状态和那一盆的呕吐物,“子安你怀了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