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信不过妾身啦?”刘昭媛怒道。
话都没说两句就带人去搜自己宫女的房,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梁充华落水不过2个来小时,近来天气干燥,若不是新雅干的,她的鞋子上一定干净无泥,刘昭媛莫急,等会就见分晓。”桃瑶悠哉悠哉说道。
这么短时间内想那新雅也没来得及处理鞋子。
“那妾身就等着。”刘昭媛说着看着新雅眼神晦暗不明。
等了有一会,青荇提着一双鞋子进来,“皇后娘娘,在新雅房里找到一双沾满泥的鞋子,奴婢对比了上面的泥土正是来自梁充华落水湖中的红泥。”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只是不小心而已,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啊!”还没等桃瑶质问,新雅就哭喊叫着。
“你这贱婢,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刘昭媛一巴掌扇过去,新雅脸上立马浮现5只手指印。
“皇后娘娘,这贱婢做的事妾身毫不知情,请皇后娘娘明察啊!”
呵呵,丫鬟蠢,主子也蠢。
要她是新雅,必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去过河边,但坚决矢口否认自己推梁充华,桃瑶也不见得能说什么。
这么快就不打自招,看来做了坏事的人心总是虚的,别人一诈就承认了。
“来人,降刘昭媛为才人,移居怡和殿,禁足半年,新雅杖30,自己去内廷领罚,发配浣衣局。”桃瑶道。
“皇后娘娘,妾身真是不知情的啊,皇后娘娘……”刘昭媛大叫。
新雅倒是如解脱般谢恩而去,看来她是觉得待在浣衣局比刘昭媛身边好吧。
“梁充华即升为俢仪,居常宁宫主位吧。”桃瑶看着病弱的梁充华道。
“谢皇后恩典。”梁俢仪道。
“知春去再请太医前来诊脉,本宫觉得梁俢仪的病好像更重了。”桃瑶突然一句让梁俢仪脸色微变。
“是,皇后娘娘!”知春下去。
“青荇、白雪你们外面等着。”
“是皇后娘娘!”青荇白雪露出不解神色,可也不敢公然追问,默默退下。
“梁俢仪,你秀的荷花真好。”桃瑶等人走后直盯着梁俢仪眼睛,突然蹦出一句。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梁俢仪这时候也不装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本宫想一个能把荷花绣得栩栩如生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水呢?何况梁俢仪你是扬州人?”桃瑶冷冷道。
扬州多河道,百姓十有八九都是游泳健将,扬州人落水受惊,还高烧不退,那真是笑话。
真病?假病?
她作为大夫看不出来?
只是桃瑶看刘昭媛不爽陪她演戏而已。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梁俢仪只是求饶,不做辩解。
“为什么?”桃瑶不解,她看这梁俢仪也不是如此心机之人,否则莲之君子,她哪能绣得半分神韵?
“奴婢体弱,只想安稳度日。”半天梁俢仪才干巴巴说道。
“不想侍寝?”桃瑶仔细打量了梁俢仪,没发现什么伤痕啊?
司马嶷不可能对这么个柔弱女子还把用在自己身上的粗鲁行径往梁俢仪身上使啊?
桃瑶突然联想这梁俢仪在没有自己特意安排前从未侍寝过一事,她明白了其中隐情。
呵呵……
看来不待见司马嶷的人不只自己一个,这梁俢仪心里怕是有了别人并不想承宠。
桃瑶叹气,也是自己乱点鸳鸯谱,多此一举。
“既然进了宫,旁的心思就断了吧,这样对你对你家族都是好的。”桃瑶叹气劝道。
她心里对梁俢仪隐隐有些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是!”梁俢仪叩首。
“回去休息吧,地上凉!”桃瑶说完就转身离去。
出来后她心里郁闷得很,心想看来以后这种推人承宠的事情少做。
七日后,白雪又来禀报。
“皇后娘娘,常宁宫的梁俢仪殁了!”
“是怎么回事?”桃瑶吓了一跳。
“听说是昨日皇上又翻了梁俢仪的红牌,梁俢仪侍寝后便暴毙而亡了。太医来报说是服毒自尽。”白雪道。
“行了,把消息封锁,让太医就写得了急病去的,梁俢仪按规矩厚葬,其家人也一并厚赏吧!”桃瑶道。
“是皇后娘娘!”白雪退下。
“皇后娘娘,梁俢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在皇宫自尽可是大罪啊!”青荇惊讶。
“青荇慎言,梁俢仪只是得了急症去的,在外面也别漏了嘴。”桃瑶正色警告。
“是,娘娘!”青荇见到桃瑶脸色不好,也老实的听话。
“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桃瑶道。
“是!”青荇退下。
好烈性的一个女子啊!
桃瑶瘫坐在杌子上感慨。
可惜后面司马嶷也得到了消息,不仅没有厚葬梁俢仪,而且直接让黄门把黄俢仪尸身丢入乱葬岗,其父官降三级。
桃瑶听到此消息后沉默良久只对旁边青荇道:“养条狗吧!”
青荇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给桃瑶弄来条松狮犬,模样十分可爱。
桃瑶给它取名鱼鱼,与吁吁同音,取自司马(驾驭马)时人的呼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