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阳策马疾驰回了大队之中,如他所料他的王兄慕山很快便追了上来命令大军启程,继续往穹武洲而去。
迦阳方才嘴上虽说着任凭慕山将他关在府中,但眼下却开始盘算起应该如何在半途之中溜izai掉。他一路之上都刻意地离慕山很远的距离,一来是不愿与他说话,二来则是为了更好的思索逃跑的法子。
只是他很清楚在慕山的眼皮底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是极难的,上一次在穹武是个意外,这一次便没有那般简单了。
“迦阳,你方才所说的青阳一事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慕山的口吻犹如命令般让人不容拒绝,有时迦阳所真正厌烦的便也是他如此,不论对自己说什么,都好似不是站在兄弟的角度。
“你甘心被人所欺骗,现在又何必来问?”迦阳故意与他赌气不说,但沉默片刻后仍旧是忍不住道,“你只知他名唤青阳,可知他真正的来历?又知他这青阳二字是否是编造来糊弄你?”
慕山闻言没有说话,若有所思,似乎还等着迦阳继续说下去。
“你初初用他之时,可有怀疑过他?可曾好好地调查过他的身份?”迦阳这一字一句出口,皆是有力的问,而他说的这些慕山也并非没有想过,没有做过,只是一切都没有一个答案罢了。
“所以青阳到底是什么身份?”慕山蹙眉,眸光逐渐变得冷寒起来,“你以为本王没有调查过他?从知晓此人的第一天起本王便已经派人去查过,只知他是圣婴教的教王,也并无其他的异常之处。”
听得慕山如此说,迦阳这才清楚慕山并非是从未怀疑过过清司,而是这过清司隐藏太深,以至于让慕山都无法查到他。
“青阳他是圣婴教的教王没错,可是他也是凤霄国的人。”迦阳顿了顿,“他是叫青阳,但他还有一个名字唤作过清司。”
迦阳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慕山的心中炸响,他的眉头蹙的愈发的深了,而眸光也似乎能够瞬时便将人冰封一般,“果然......”他如此呢喃到。
这“果然”二字却是引起了迦阳的注意,“果然什么?”他剑眉一蹙,问到。
“本王曾派人去跟踪过青阳,可是那些人却有去无回,那时本王便在想或许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被青阳灭了口。”慕山解释给迦阳听,“眼下你这般说,本王想他们应是跟踪着青阳到了朱雀洲的地界,发现了一些什么,所以被青阳所杀。”
“极有可能。”迦阳点点头,“只是眼下我也不知这过清司到底是凤霄国的什么人?”
“此事好办,待回到国中派人去查便是。”慕山如此说到,“从前是不知他的真实姓名,眼下知了他的真实姓名,也不怕查不到他。”
迦阳蹙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迦阳与慕山探讨起这正事来便已经将方才与他赌气斗嘴的事情全然忘记了,抛却至了九霄云外。
“不过,你是如何知晓?”慕山方才便想问此事。
“自然是有人告知我,至于是谁你便不用得知了。”迦阳眼下似乎想起了自己还在与慕山置气一事,言罢便偏过头去不再与他说话。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将此事告知慕山,不论怎样,他都是自己的兄长,即便他在做的事情他并不认同,可是若站在他的立场之上去想,他也是能够理解慕山的。
所以他从不阻止他想一统天下的心愿,他觉着这天下便应是能者所得的。只是他对此全然没有兴趣,只想着自由自在,纵横江湖,所以也就不常常去思索这些事情。
慕山见他不再言语,便上前些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何会知晓那丫头的银锁一事?”
迦阳闻言,这才惊觉,方才只顾着同他说青阳的事,又想着要时时避开他,才忘记了关于庭雪的事情。
眼下慕山提及,他自然是想要知晓的,他之前也在疑惑为何慕山对此会如此清楚,甚至知晓那枚银锁便与荀前辈有关?
“自然是过清司告诉你的,可是?”迦阳剑眉一横,心中猜测便是如此,除了过清司,他想不出别的人了,而也只有他有那般大的本事,会知晓此事。
那么若是真的如此,照着荀前辈知晓过清司真实姓名的情况来看,他们之前极有可能是认识的,那么过清司既然知晓银锁一事,又是否知晓叶庭雪身世的事情呢?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青阳告知我的。”慕山的话也只能说到此处,再多的,便不能让迦阳知晓了。关于叶庭雪真正的身世,其实与他并无太大的关系,只是当年青阳掳走叶庭雪一事隐瞒于他让他觉着颇为奇怪。
而这建事他也一直未能调查出一个原因来,眼下联合起这银锁的事,他倒是又有了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