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乐呵的笑眯了眼:“贵有贵的道理,在下保证,物超所值!”
江鹤历从她手中拿过簪子,沈婉宁明了,低下了头,他这才认认真真的将簪子插入她的发中。
沈婉宁无奈的看向他,他勾唇道:“好看。”
夜渐渐的深了,烟火燃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婉宁兴奋的拉着他到前边看,在烟火最灿烂的时候,她一转头,看见江鹤历的嘴唇动了动。
她疑惑的看向他。
江鹤历看着她忽地一笑,好看的让沈婉宁愣住了,然后他忽然凑近了,呼吸喷在沈婉宁耳廓脖颈上,阵阵发痒。
他说:“好看吗,以后年年都有的看。”都陪你看。
沈婉宁假装镇定自若的“嗯”了一声,却再也不敢往旁边看。
就在这人声鼎沸的时候,人群中却传来了极突兀的声音,哭喊的撕心裂肺:“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啊!!我可怜的宇儿啊!!”
不多时就将其他人的目光吸了过去,沈婉宁也连忙拉着江鹤历去看。
一位年老妇人瘫坐在地上,涕泪交加,哭声里尽是绝望,围观的妇人女眷眼中多少都露出了几分不忍。
而她怀里却还抱着一个莫约七八的孩童,见到奶奶如此,竟还流着鼻涕傻乎乎的拍手笑着。
只见上方一牌匾上题着三个鎏金大字:济世堂。
显而易见是一个医馆。
而将二人轰出的那小厮见这么多人,显然也有些慌乱,还是恶狠狠的将一个药包丢在老妇人身上。
破口大骂:“老东西,我们谢大夫都说了,你这孙子就是个痴傻儿,伤了脑子,没得治!即使如此都还大发善心免费送了你一副药,你再在这败坏我济世堂名声小心老子抽你!!”
这话虽是骂,但也相当于告诉了旁人是这老夫人在无理取闹。
此话一出,哪怕是原先还有些不忍的人都收回了同情的目光,只觉这种人分外可憎,皆三三两两的四散开来。
江鹤历只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见沈婉宁蹙着秀眉还在看,便也就陪着,她总觉这事不太对。
那个孩子的症状,地上的药包。
唯有那老夫人还在抱着她痴傻的孙子凄怆的哭着:“既然如此,那你们当初又为何要告诉我有的治,骗我变卖家产来买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可是死在沙场上的,就为了保你们,你们有良心吗?!!!”
此话一出,江鹤历脸上都带上了几分冷意。
那小厮见只有寥寥的人在看着也就放开了些:“当初是你非要求谢大夫来救你孙子,谢大夫是否早已说过救不了,是你一直纠缠,谢大夫于心不忍,谁料你现在居然还来倒打一耙!”
投来的目光中迅速出现了鄙夷,老妇人突然激动起来,涕泪交加:“你撒谎!若是那谢勇直说没办法我又岂会纠缠,可他呢,他说有秘药可治!”
说到此处,老妇人一把将那布包捡起狠狠的丢了出去,里面药材散落一地:“就是他口中的秘药,我不惜变卖家产流落街头也要买,可如今呢,你看看我孙子!!!”
思及此,她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而正好在此时,她怀中的孩子却突然抽搐了起来,口中流涎鼻中流涕眼中流泪,痛苦的用尖利的指甲抠挠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