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都还没有想将路夕颜斩了的念头,却已经想搞死他了,这人是得有多会拉仇恨呢?
太上皇单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他想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他用淡漠的语气问他,“若将军觉得朕做得不妥的话,那将军还有什么能够解决此僵局的呢?既要避免与丞相的争端,还要好好惩戒路夕颜,你有法子么?”
太上皇那的态度对于众人来说简直如冰山一般。
将军慌乱了,他心跳加速,为难了。
“微臣该死,是微臣考虑不周,请太上皇恕罪!”
这位男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跪在地上,头低低的看着太上皇的脚跟,然后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在想太上皇求饶,言语中满是恳求。
太上皇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责备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巩固朝中的势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责罚他。
但他却不得不生气的是这个没眼力价的将军居然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前对自己这样不敬!
他是考虑欠周,但是他呢?说话都不过脑子的,这要是不是因为这样一件事的话,他早就降他的职,削他的官了!
见着他还算是有悔过之心,他点了点头,质问道:“还用朕多说什么?”
“微臣这就去办!”
话蔽,将军立马就将路夕颜给亲自捆了起来,然后将她推向随从,“好好压着她!”
“是!”
士兵们将路夕颜怀着的婴孩尸体掠过,然后退开。
有两个压着路夕颜的士兵被路夕颜拳打脚踢起来。
她的闹腾跟只小猴子程度一样。
由于太上皇又再次将她盯住,她现在不敢放肆,只能被这样压制着。
刚走没几步就有宫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禀报道:“禀报太上皇!丞相到了!”
那宫人气喘吁吁,却还称职的将事情完成。
太上皇抬眼看他,问道:“椒房殿么?”
宫人恭恭敬敬道:“是!”
“将她压去见他父亲!”
话音刚落,众人紧随其后。
椒房殿内。
太上皇坐在凤椅上看着等候已久的路宸渊。
他一身风尘仆仆,碍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赶忙下跪道:“臣惶恐,不知太上皇唤臣而来是有何事?”
太上皇垂首,他将目光望向给五花大绑着的路夕颜,怒道:“给朕看看你的好女儿!”
路宸渊没仔细看侍卫身后居然还有人,那人便是被送入宫没几日的路夕颜……
一想到这里,路宸渊心中一震,这是做了什么才能惹到太上皇?
这个逆女想做什么?
路宸渊慌了,他在地上长跪,直道自己的不是。
“太上皇请息怒,是臣教女无方!”
太上皇越看路夕颜越生气,他轻讽道:“你这何止是教女无方,你可真是教得一个好女儿啊!竟敢行刺皇后,迫害皇子!”
“现如今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么?什么歪门别类样样样精通,这怕是连朕都想搞死了吧?”
越说他就越觉得路夕颜会看自己不顺眼而搞死自己……
路宸渊不知为何还是硬着头皮去恳求太上皇,一点儿也不在意路夕颜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太上皇息怒,臣无能,是臣教不好女儿,还请太上皇看在颜儿还小,放她一条活路吧!”
太上皇看着路宸渊像是着了魔一样,他摇了摇头道:“你的意思是她年少无知喽?那为何她的过错要别人来承担?”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呢?”
经太上皇这样一提醒,路宸渊颤颤巍巍的看着路夕颜,他不知为何,竟然看着自己的女儿会感觉到恐惧。
他走近她身边,沉不住跳动的心脏,有些儿为难的问她道:“你到底对皇后做了什么?”
她冷冰冰道:“爹爹不是已经与皇后娘娘断绝关系了么?怎么还有意关心她呢?断绝关系的父女不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么?还是说爹爹跟皇后击掌是假,续情是真呢?”
路夕颜对路宸渊不敬,直接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何能要与路漫漫藕断丝连。
她这话一说出口,真的很让路宸渊心寒呐!
“看你这喋喋不休的嘴巴,真是能言善道了!怕是宫外说书人都不及你的。”
只见将军站在太上皇身后嘲讽路夕颜,他真是看不下去,这样的女人,怕是没了丞相这样的爹的话,是要浸猪笼的吧!
若是路夕颜还有点儿悔悟的心的话,那她也不会出言不逊了,这样对待自己的姊妹和父亲,这不是不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