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店里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人在喝闷酒。
该打扫的卫生也打扫完了了,沈浮澄让服务员和后厨帮忙的都下班回家吧,可大家看着那个喝酒的男人不放心只留下她们母女。
“没事,你们都走吧。”沈浮澄看见那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像坏人,长得眉清目秀,而且善眉善眼,只是看样子心情不好罢了。
再说就算这个男人是个坏人,沈浮澄对付他这样的十个都没问题。
娘俩坐在吧台里聊天,等那个人走,可一直到十点了,那个人不但没有走,反而“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了。
屈惠平吓坏了,沈浮澄也有些紧张,娘俩走到跟前,屈惠平推了推那个人,“喂,你还好吗?”
沈浮澄扶起那人的头来,才发现那人已经泪流满面,还哭着说:“为什么?我等你二十年,你却嫁人了,还有了孩子……”
沈浮澄对屈惠平说:“妈,别怕,他只是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那人说着就又端起酒杯来。
沈浮澄和屈惠平连忙夺下酒杯,那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怎么办呀?报警吧。”屈惠平说着就要报警。
“妈。”沈浮澄拉住屈惠平,“报警的话警察会把他送到收容所,那里的人会把他当做流浪汉对待的,”
沈浮澄说着看了一眼外面,又对屈惠平说:“对面有家酒店,我们把他送到那儿吧。”
“他喝了这么多,万一出事怎么办?”屈惠平还是有些担心,这万一出事,她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不算多。”沈浮澄看着桌上的酒瓶,不过才一个空瓶,而且酒杯里还有大半杯没喝完。就算一个酒量差的人,多半瓶酒也不至于把人喝死。
屈惠平仍旧不放心,“万一他对酒精过敏,或者是那种滴酒不沾的人呢?又或者……”
“妈,”沈浮澄打断屈惠平的话,多一点儿顾虑是对的,毕竟狗和狼长的一样,贼和人长的一样。
但沈浮澄对屈惠平说:“我观察他很久了,他不是不能喝,如果不能喝一杯酒就放倒他了,他也不会对酒精过敏,你看他脸色只是有一点儿红,毫不别的症状。”
沈浮澄的手放在那人的手腕处,“他的脉象也很正常。您相信我,他不会出事,我们把他送到对面酒店吧。”
沈浮澄和屈惠平把那个喝醉的人扶到马路对面的酒店,沈浮澄没有带身份证,屈惠平就用自己的身份证给那个人开了一个房间。
娘俩把那个人送到房间里,沈浮澄进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块毛巾要给那人擦脸,屈惠平接过沈浮澄手里的毛巾,“妈来吧。”
“哦,”沈浮澄把毛巾递给屈惠平,屈惠平想的对,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就给陌生男人擦脸不太好。
屈惠平给那人擦了脸,还擦了手,娘俩交代了一下酒店服务员,就回去了。
一路上,屈惠平对沈浮澄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浮澄,我们可没动他身上任何东西,他不会明天起来讹诈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