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新来的小厮想要去阻止,却被年长一些的拦住,小厮不解,
“大哥这是干什么呢,那人进了院子,妈妈可不是要怨我们玩忽职守?”
年长的哥哥拦着小厮,说,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虽说来的日子少了一点,但也看出来了,咱们妈妈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那小厮一脸懵,年长的哥哥一脸看白痴的样子,
“还不明白?你这个笨蛋,那人进来,是妈妈默许的。懂了吧!”
小厮迷迷糊糊,半懂不懂,也随着年长的哥哥走了。
段书均轻车熟路的找到那间藏娇的屋子,推门进去,将折扇放在桌子上,提醒屋子里的人,他来了。然后坐在一旁,看着那女子的背影,长长的,略带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缓缓说道,
“你~,今天开心吗?”
正在妆镜前坐着取发簪的女子说,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了,”说着回头,看向段书均,
“殿下呢?”
说完就回头,看向镜子,女子看着镜子里的段书均,反问着,
段书均偏过头,
“我开不开心,你还不知道吗?”
女子轻笑,
“我以为,殿下是开心的,今日您不是在长街上看到我了吗?我隔着曼纱都听到他们在夸我生的好看,还说我是三皇子的入幕之宾呢!”
段书均生气的站起来,
“秦容嫣,你就非要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妆镜前被称作秦容嫣的女子也站起来,转头看向段书均,
“三殿下,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女子,怎么才算是不作践自己?你是殿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容嫣闭上眼睛,忍着不然眼泪掉出来,段书均就就见不得秦容嫣这个样子,他缓缓走上前去,把秦容嫣揽在怀里,秦容嫣也一动不动,就那么让他抱着,
段书均咬着牙,带着些许恨,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无力感,他实在是拿秦容嫣没有办法,
“容嫣,你乖乖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去!你明明知道,出了章台乐馆,我就可能护不住你了!你明明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秦容嫣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段书均的担心和难过,莞尔一笑,没有感情的说,
“护不住就不护了,我这条贱命,不值得殿下大动干戈!”
段书均一脸受伤的松开秦容嫣,
“你这个女人,总是很擅长诛心!”
秦容嫣冷漠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诛心你还来?段书均,或许永远都没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好好的谈一谈!”
秦容嫣满身是刺,但是他不害怕,总有一天,刺会被拔光,心会被融化!但是,总有一天,那一天到底在哪里,还未可知。
段书均再一次把秦容嫣拉进怀里,
“我不在乎!”
因为离得很近,秦容嫣闻到了段书均身上的酒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脖子,胸膛上斑驳的伤疤,段书均身上所有的伤,都是她亲手刺的,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走!
不可肯走就不肯走吧,反正受伤的是他不是她。
秦容嫣没有推开段书均,但也没有感情的说,
“段书均,你要是再纠缠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说话一定算话!”
“我不信!”
“你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据!段书均,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秦容嫣的眼神里有狠厉的光,但是,手还紧紧的揽住段书均的腰。
“我只当这是我见过你的证据,一道划痕,就代表我见过你一次,这样算下来,就算是”
秦容嫣抬起头,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差插进了段书均的胸膛,血色很快印出来,段书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若是愿意,怎么样都好!”
……………
段书均从章台乐馆出来,已经过了夜半,又是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又是一阵一阵的失落和无处可去的零落,他踱步到了临渊王府,发现临渊王府里早就没了灯火!
皇宫倒是灯火通明,可回去了,在书弭殿也是他一个人,还不如不去,转来转去到了云康王府,段嗣音是在这里,想了想,还是算了,估计也睡下了。客栈里也是寂寂无声,转身准备找个树梢睡上一夜,
“段书均!”
段书均转身,略带惊讶,
“司长薄?这大晚上的,你在这儿干什么?”撇了撇后面的大门,牌匾上赫然是云康王府,
“你和那位清川郡主,不会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吧!”
“这可不像你,你这么毁坏人家姑娘的声誉,不好吧!”
司长薄没有理会他打趣的话,而是说,
“没地方去的话,跟我来吧!”
“你临渊王府不是不留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