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御时兰台(1 / 2)

君上这厢有礼了 满心 1713 字 2个月前

分的清楚实在生分,后来想到,他的身上,与她有关的物件儿很多,都是他明里暗里塞给她的,而他身上关于她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他还是很想要一件的,

改日就改日,反正,总得给他一个才可以。

云官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

“原以为你不会要的!”

“要,为何不要?莫不是骗我的?”

司长薄着急的说到,“闲闲,你可不许反悔!”

“不返悔,不反悔,我一定好好选。”云清川温声说,云官和司长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司长薄醒来,云清川也没有离开,就在临渊王府陪着司长薄,院子里祁毅,风洺,凡习都在,像极了热闹的一大家子,

云清川和司长薄两个人坐在槐花树下,说说话,谈谈心,

祁毅看见司长薄和云官耳鬓厮磨,很识趣的带走了煞风景的凡习和风洺。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上的寒毒是怎么回事呢!”

司长薄透过槐花树叶的间隙,看着水镜一般的蓝色天空,说到,

“记得我和你说的兰时宴吗?那一场为我而来的宴会!”

“一场兰时宴,只手遮天颜?”

这是那个时候,司长薄亲口说的话,司长薄点点头,

“对,还有一句,御时兰台,河山带砺。世人只知道那一场兰时宴,我有多威风,却不知道在那之后,我受尽了苦楚!”

“闲闲,我父亲与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的,我重回敬虔帝京,就是为了这个,但是回到敬虔帝京,却不是因为这样,而是因为那么一句话,

御时兰台,河山带砺。

这八个字的意思是,山河表里,成也是我,不成也是我,我去边疆,边疆平,我回帝京,帝京安,我在凛朝,凛朝便海晏河清,时和岁丰,总之,算是个好人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这一生,才如此跌宕起伏,段定乾杀了那个时候说这话的道士,或者是,杀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只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让我为他所用。当年边境不安定,他就送我到了边疆,

后来,敬虔帝京里风起云涌,他应付不来,又想尽办法让我回来,与其说让我俯首称臣,倒不如说是让我替他杀了那些不听话的人。

我手上的罪孽不少,也不是一个温顺的性子,更不束管教,他怕我不听话,兰时宴之前,与我有过交谈,寒毒是我自愿喝下的,我想要这个临渊殿下的称号,我想留在敬虔帝京,寒毒就是条件,自此,我就成了段定乾的一把刀,只出谋划策,不替他做决定。”

司长薄说的淡淡的,三言两语就带过来,但是亲身经历过又是怎么样的感受,谁知道呢?

她心疼的望向司长薄,司长薄握住她的手,

“放心,已经过去了,寒毒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我也得了好处不是?”

说着看向云清川,

“得了和你的一丝丝牵绊,也得了留在敬虔帝京的机会,中了寒毒,便不许时闲,大喜大悲,所以,也学会了什么事情都不生气,不着急,也学会了能把很难听的话都听完,然后平心静气的找那里的漏洞,然后漂亮的反击。”

“不会很难过吗?”

那个时候的司长薄有多大呢?不过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那个时候,他就学会开始自己为人处事,没有依靠的孩子,连生命都像是偷来的。本该是最最耀眼的人儿,却只能自己在红尘中摸爬滚打!

司长薄抬眼四处看了看,

“大概会吧,记不清楚了!”

一句记不清楚了,就轻飘飘的丢掉了所有的痛。

但这样的司长薄,更令人心疼,不是吗?现在的他足够强大,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权倾朝野,怎么说都可以,但还是很让人心疼,人人都说他的凛朝的神明,他却说自己是恶鬼,他把自己看成了尘土。

他有多少成就,就说明他受了多少苦,苦难堆叠的日子里,她不在他身边,但是,以后,所有的日子,北风其凉,雨雪其雾。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司长薄的眼睛亮亮的,第一次带着苦涩的笑,也只要云清川在这里,司长薄才会这样。

“不过啊,我记得那个时候,心里有个想法,我要光明正大的遇到你之前,先行修炼自己,在遇到你的时候,替你挡下所有的风霜雨雪,前半生里,我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可后半生,我想让你随心所欲的活着。这便是当时支撑我走下来的动力。”

云清川有点难以相信,

“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啊!”

“傻丫头,我认识你,比你认识我早多了,我重回敬虔帝京的时候,已经见过你好多年了!回到敬虔帝京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闲闲,只有两件事,我不曾放下过,一是你,二是我父母之死因,现在一件如愿以偿,一件水落石出,上天待我,已是不薄!”

司长薄,司字同思,思长薄,门庭衰微,福祚浅薄,终是风烟俱净,天色垂怜,他岁所求,皆得所愿。

“闲闲,说起来,初次见面,你我之间,并不善美,那年冬日里,我跟着父亲进宫,你就坐在屋檐上看雪,我看着你年纪小,怕你掉下来摔坏,便好心提醒你,你二话不说就拿起雪球砸我,年节的日子里,你穿的极是喜庆,一身红色小夹袄,袖边带着白色绒毛,很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