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也不知道,昨夜,看守大牢的人说,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来过,但是今早,就见佟大人的左胸上血淋淋的插着一把匕首,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佟硕大人已经没气儿了。”
段定立马就生气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真要你们有何用!”
段深泓也皱着眉头,怎么就忽然死了呢!
“父皇莫急,佟硕大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佟硕大人究竟为何而死。”
段商羽站出来,抱拳,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敬虔帝京近来命案频出,先是那四具血腥至极的尸体,再是佟硕大人,作案手法实在奇异,每一具尸体的死亡方法都不同,更有传言,说是要妖邪作祟,弄得敬虔帝京人心惶惶,儿臣请求,让龙云寺来做一场法事,为凛朝和凛朝百姓祈福。”
“朕也有此意,这件事,就交给临渊殿下来办吧!”
段定乾身边的小吉公公提醒道,
“皇上,今儿个临渊殿下称病,没来。”
段定乾捎了一眼台下左手边的首位,果然那里没有司长薄的影子。段定乾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罢了,那这件事朕亲自来做吧!”
他还在佟硕已经死了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佟锦霜说这件事,他不着痕迹的看向段深泓,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先斩后奏呢?
郑蕤看着段深泓和段商羽你来我往的,轻捻着自己的胡须,也走上前去说,
“皇上,微臣怎么觉得这事情发生的这么巧呢,前脚太子殿下刚刚去求见皇上,让就是彻查佟硕大人,后脚这佟硕大人就暴毙在大理寺大牢,这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多想啊!”
眼角眉梢之间都是算计和挑拨离间,这幅嘴脸,真的是让人厌恶至极。
“丞相这话就无从说起了吧,父皇并没有应允,本宫也没有在插手大理寺的事情,丞相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本宫倒是不得不怀疑,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有点口齿不清了,若是如此,还是早些告老还乡吧,让这丞相之位,贤者居之。”
余丁甫也从朝臣的队列里走出来,
“皇上,微臣觉得,丞相的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太子殿下的生母是皇后娘娘,而这佟硕大人是瑾端贵妃的后盾,这么看来,都是太子殿下最有嫌疑,而且,这冯守业冯大人,还不是靠着太子殿下宽宏大量才能继续担任大理寺卿一职,冯大人知恩图报,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余丁甫和郑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精光。
段深泓看着这两个老臣的脸,就觉得,当真是两个毒瘤,这两个人不除,凛朝迟早毁在他们手上。
段定乾一听到佟锦霜这个名字,心里就开始动摇,好像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不信任的想法想倾盆大雨一眼倾斜在段深泓的身上,他现在几乎就断定凶手就是段深泓,鹰隼似的眸子盯着段深泓,
“太子,你来说!”
段深泓现在真的是举步维艰,一旦上位者不信任你,那么你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本来,段定乾还有一丝理智,被郑蕤和余丁甫这么一说,愣是一丝理智也没有了,一个佟锦霜,足够他泛了心思,要是有机会,
段深泓真的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她真的是狐妖转世,专程来魅惑众生的吗?宋明月这结发妻子没有让段定乾沉迷,郑梓月这仪态万千的皇后也没有让段定乾如此不思朝政,后宫佳丽三千人,案前火势十妖嬖,后宫春艳千花嫔。个个美颜无双,佟锦霜也不是各种翘楚,怎么就把段定乾迷的七荤八素的。
段深泓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余丁甫,
“余国公还真是看的仔细,这后宫形势如何,余国公倒是比本宫这个太子还清楚啊,您身在宫外,消息真是灵通,依本宫来看,余国公似乎和后宫里面的哪一位关系匪浅啊!
不妨和本宫说一说,也让本宫该余国公看看,这一位到底值不值得依靠,别最后,靠山倒了,余国公府也倒了。”
“太子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
余丁甫打着哈哈,
“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太子殿下说的有些远了。”
段商羽接过话,笑眯眯的说,
“既然太子殿下说的远了,那本殿下就说一些近的,你余国公府的主母陈氏和那位已经被抄了家的谭大人之间私相授受,贪赃枉法,这是铁打的事情吧,还有余国公多年前的一桩偷龙转凤的旧事,这事儿,也不远吧!若不是余令世子先太子殿下一步,把那陈氏关到了刑部大牢,余国公以为,这样的罪名,你余国公府能独善其身?”
郑蕤看着余国公被拿捏,不在一边看戏,打断了段商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