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他们都在东宫门外,看着皇上这般模样,也不由得想要上去安慰,
“来人,来人啊。”
“皇上。”
“你们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到底怎么样了,快去。”
穆离朱拦下那些人,义正言辞的说,
“皇上,太医说了,不让人进去,您还是别这么做了,免得惊扰了太医,太子殿下本就凶险,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郑梓月也附和着说,
“是啊,皇上,咱们还是在这里等等消息吧!不要再生事端了,泓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段定乾对着那东宫的门望眼欲穿,对于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疼爱的,是治国之才,也很是孝顺,要是就这么没了,哎,他真的不敢想。
余令悄悄伸手拉回了穆离朱,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胆子忒大了,皇上面前都敢这般放肆。”
穆离朱不以为然,“怕什么,我说的是真话,也是在做好事,他要是冤枉我,那是他的不对。”
“你啊你,这话也就你说得出来。”
穆离朱俏丽的对余令笑了笑,
“那是自然。”
这样的插曲在众人眼里不值一提,可是在谭静霭眼中,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余令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不纳妾,只娶妻的,为什么现在又和别人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谭静霭管不得太子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她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不是说这辈子就一个妻吗?
穆离朱算怎么回事啊!他明明在秋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穆离朱的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是这样呢?
难道余令的身边人是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她谭静霭吗?就因为她找过陈氏?
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余令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是天女,在成为天女的时候,就决定了她这一辈子,都只能做那一朵空谷繁花,拒人于千里之外,远离滚滚红尘。
刑部大牢一场劫杀,让一般都狱卒丧命,也让谭静霭没有办法再在刑部待下去,所谓度化犯人的事情,也到此结束。这件事情中,除了佟锦霜,就属谭静霭得到的好处最多,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刑部出来了,自此,谭静霭死去,留在凛朝的只有谭氏天女。
郑梓月在东宫门外哭的凄惨,实在是担心,光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就让人看的胆战心惊。
东宫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段深泓**着半边身子,衣衫半解,挺直腰杆,盘腿坐在**,酌酌拿着处理伤口的东西在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段深泓好不悠闲,一只手端着茶杯,堪堪的放在盘腿的膝盖上,想起来了喝一口,让人觉得被刺穿肩膀的人不是他,
东宫之内哪里有什么太医啊,也就勉强有几个会包扎伤口的,云郴和段商羽是因为
“帮着请太医”才有幸能进来东宫,然后看到这么具有戏剧性的场面,外面一群人提心吊胆的担心着,里头一群人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酌酌将最后一卷纱布给段深泓包扎好,
“好了,二皇兄感觉怎么样?可还疼?”
段深泓摇摇头,
“不疼了,没事,乖,去把东西放回去,然后过来坐。”
酌酌乖巧的点点头,“好。”
说完久麻利的走开,云郴皱着眉头,大叫,
“这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思明公主怎么会在你的寝宫呢?我玄幻了,你也知道吗?不会你们都知道吧!”
云郴在大殿里挨个问,生怕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好在得到的结果他还是可以接受的,被蒙在鼓里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
云清川寸步不离的守着司长薄,她可是看的清楚,那火光是打到了司长薄身上的,没有外伤,但是内伤肯定不小,明明很难受了,还得在这里替段定乾处理烂摊子,守着凛朝的储君。这的不知道,在司长薄没有在朝堂的那些年,段定乾这个皇上到底是怎么当的。
司长薄知道云清川很担心,对着他笑了笑,
“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
司长薄长长的手指放在云清川的嘴巴上,
“嘘,我真的没事,不信的话,你来检查!”
云清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司长薄的脸和被司长薄握住的手,不自觉的红了脸颊,刷的一下把手缩回来,低下了头,
“不理你了!我担心你,你竟然调戏我!”
司长薄看她害羞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害羞了?脸皮这么薄可怎么好?待你我成亲之时,定然有许多人要逗弄,你还是这般一害羞就不理我?那我可是好委屈的!”
说着将云清川的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