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序说着,把刀架在谢予洲的脖子上,
“你若是敢伤我凛朝太子,谢予洲的命,可就没有了。”
庭序冰冷的剑刃架在了谢予洲的脖子上,剑刃和皮肉接触的那一刻,谢予洲有一瞬间的恍惚,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庭序?这个人,还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不过,自古让他刮目相看的人,下场都很动人!
想到这里,谢予洲不由得一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调戏着庭序,
“庭序哥哥,你真的想杀了我吗?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杀了我,会为了我殉情吗?怎么说,你也是我在凛朝唯一认识的人!嗯?”
谢予洲轻笑出声,若光听声音,还以为是那对躞蹀情深的善男信女在你侬我侬。
谁说男子只可以调戏女子了,男子照样也可以,这不是,庭序就很吃这一套,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生气了呢!
庭序把手上的刀紧了紧,另一只手抓住谢予洲的胸口,
“谢予洲,再怎么耍嘴皮子,你也逃不出刑部。”
“哼,谁说我要逃出去了,我要走,定然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逃出去,那多没面子啊!”
谢予洲偏头在庭序这一边,眼神却看着景同尘,两人之间眼神交汇,景同尘大手一挥,手上灵光乍现,火焰朝着谢予洲而来,谢予洲偏身,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声尽,绳断,随后景同尘手腕一转,隔空一个灵力,顺带着将庭序手上的剑打落一旁,谢予洲动了动手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伸手掐住庭序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他往后推了好几步,直到庭序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才做罢,
一双眼睛,魅惑众生,手上青筋暴起,掐着庭序脖子的手毫不留情,
“庭序哥哥,我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庭序被他禁锢在墙边动弹不得,谢予洲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盯着庭序,
“庭序哥哥,你们凛朝流水的刑具我都一一受过了,你要不要跟我走啊,我天和国的刑具也不差。”
谢予洲说话的时候,他身上的白泽神兽刺青周围忽然有灵力亮起,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庭序看的清楚。
景同尘开口,“谢予洲,行了,走吧!”
谢予洲翩翩一笑,说出口的话却是对着段深泓,
“太子殿下,多谢贵国这么多天来的款待,他日待我重临凛朝,定然重谢!”
说着放下掐着庭序的手,准备和景同尘一起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景同尘,你将我凛朝当做什么?”
司长薄的话响彻在刑部大牢,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司长薄手无寸铁,景同尘打量着司长薄,自然也看到了司长薄身后的云清川,
“呵,临渊殿下,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我是见过的,不错,配得上你临渊殿下的名号。”
能被景同尘看得起,可不是什么好事,上一次,差一点就死在景同尘手上了。
“还有一点,清川郡主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我也会诧异,毕竟你我只是一面之缘。”
说着把自己的面具拿下来,白泽面具nbsp;兰之猗猗,扬扬其香,颜如舜华,佩玉将将。
“临渊殿下可是见过我的样子的,必然是不会惊讶的。”
司长薄薄唇轻启,“自然!”
两人眼神交汇,不用多说,司长薄知道劝不了景同尘,景同尘也知道,和司长薄说话就是多费口舌,景同尘无心恋战,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下谢予洲,如今,只要他们能安稳的出去就好,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来日方长!
只是短短一瞬,景同尘又把白泽神兽面具戴回脸上,两个人过招,司长薄哪怕是手无寸铁,对上景同尘也不会吃亏,云清川一把把谭静霭提溜起来,扔到段深泓身边,扔到这里,她才不会挡住司长薄的路,不然她才懒得管她,她赶紧蹲下来查看段深泓的伤势,
“太子殿下,怎么样?”
段深泓摇摇头,
“我没事,只是那景同尘身有古怪,怕是不好对付。”
“怎么个古怪?”
“他能将凡火托于掌心,由他摆布!”
“什么?”
“确实如此,我亲眼所见。”
段深泓生怕他们不信轻敌,不顾身上的伤口要起来,旁边的庭序也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