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薄,我相信你告诉我的,善良有尺,忍让有度,不放过她。”
司长薄微微抬头,稍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摆弄着弓箭的位置,手起箭出,白羽箭划破长风,从卉儿的臂膀外侧穿过去,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司长薄知道云清川的意思,要惩罚但是不杀,量刑有度。
卉儿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伤口,不停的叫着,云清川将弓箭拿在自己手上,看向薛丹橘,
“丹橘小姐,这就是下场,今天是第一次,你若是还要执意的上赶着来,我不介意真的来一场仗势欺人,你可看明白了,云康王府,临渊王府,络和公主,可都是我这边的,我要真的仗势欺人,你一个靖侯府,还不值一提。”
薛丹橘咬着牙,手指紧紧都拽着自己的衣裙,
“清川郡主真的是好计谋,让这么多男人为你前仆后继,小女子真的是望尘莫及。”
云清川笑的无邪,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今天会受这无妄之灾!薛丹橘,祸从口出的道理没有人教过你吗?夸人要真心,损人要走心,可你,阴阳怪气的,实在糟心!”
司长薄站在云清川一侧,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一并握住了弓,这一次他将长弓横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取出两支箭,交到云清川手上,然后顺势握住她的手,再一次把箭搭在了弓弦上,二话不说对准薛丹橘,
“嘴巴不干净的人,不该留在世上。闲闲,你说是吧!”
薛丹橘终于反应过来,司长薄口中的闲闲,就是云清川,原来那么早他们就珠胎暗结了,
“呵,原来是这样,司长薄,你对她就那么情根深种?云清川当你是个傻子,你就甘心一直在她身边做个傻子吗?她爱你吗?真心的吗?她懂爱吗?司长薄,你是傻子吗?”
薛丹橘大吼大叫,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司长薄淡淡的笑着,
“只要在她身边,是什么都可以,她把我当成是什么都无所谓,若是傻子,疯子,就可以待在她身边,我也愿意,哪怕最后,我状若乞子,狂悖无道,念念不忘的也一定是她。”
不是念念不忘的一定有个她,而是念念不忘的,一定是她。她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司长薄是真的有心要杀了薛丹橘的,凡习几次想要上前阻止,他家主子也确实不是什么普罗大众,身上的迷题一道接着一道,性子也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他平日里让自己尽量的表现的温润,因为生起气来的司长薄,没有人能治得住。
薛丹橘的话对司长薄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却影响了云清川,她的心里在打鼓,她不喜欢司长薄吗?不可能的,她是喜欢的,是真的喜欢,那么是为什么说她不爱,说她不懂爱呢?她和薛丹橘差不多大,她不懂的话,薛丹橘就懂吗?
司长薄感觉到怀里的丫头出神,低声在她耳边说,
“不要瞎想,想要知道什么,等一会儿来问我,我们先收拾欺负你的人,乖!”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云清川的耳廓上,弄得人痒痒的,
云清川乖巧的点点头,睁着大眼睛,十分无辜的说,
“嗯,和离朱的赌约还没有完成,司长薄,我输了,要射箭三支,现在还有两支。
那么闲闲想要让这两支箭射在哪里?箭靶上还是别的地方?””
云清川仔细的想了想,说到,“今日是给哥哥接风洗尘的,实在不宜见血光,不若就做罢吧,这两支箭就射在箭靶上吧,司长薄,我要正中靶心!”
司长薄宠溺一笑,“好,听你的。”
司长薄抓着云清川的手,慢慢的调着角度,调角度的同时还不忘调情,
“闲闲可看好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射中靶心,首先要靶子上有心!”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两支白羽箭就刷的一下,离弦而出,正中靶心!箭尾还在靶子上震颤着,昭示着刚才的力气有多大,司长薄带着云清川的手慢慢放下,在云清川耳边说,
“闲闲,不要害怕,你不知道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你不懂爱,那我来教你,你不懂情,我来渡你,你不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我不会嫌你烦,嫌你笨,我唯一会怕的,就是你不开找我。”
说到最后,司长薄已经将手交叠在云清川的腰上,她整个人被司长薄从身后抱住,
她是不懂爱,但不是忘情绝爱,她只是不会爱,从来没有被爱过,怎么会爱人呢?
不怕的,不怕,不会的话,那就让司长薄来交好了,反正交会了,也是把爱给了司长薄,要是教不好,那就是司长薄吃点苦头,不管她会还是不会,他们总归是在一起的!
薛丹橘被晾在一边,云郴早就挥手,让按着卉儿的侍卫退下,云郴看着自家妹妹被司长薄抱在怀里,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果然,是亲生的。
薛丹橘看着这一幕,最终是带着卉儿讪讪离开,她会不会再作妖,谁也不知道,但今天这一幕,会让清川郡主和临渊殿下的耳鬓厮磨传到整个敬虔帝京,又会让敬虔帝京内几家欢喜几家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