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着推开司长薄朝马场走去。
司长薄看着云清川的背影沉思,她自小没有家人在身边,没有人教会她怎么爱人,怎么被人爱,怎么去用爱相处,她对于感情怯懦,看似拿的起放的下,其实根本就放不下,她虽然对着自己言语上多有调戏,说着要召他做夫婿,但实际上,在心里还是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或者,换一种说法,她自己是相信的,但是自小缺乏的安全感让她很难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总是懂事的厉害,也少了许多疼爱。
而对于司长薄,祁毅说的没错,司长薄他爱的卑微,爱的小心翼翼,万事万物总想着以闲闲为先,总想着要照顾云清川的心思,让她觉得舒服,从来不强迫她,不替她做任何决定,不替她撑腰,他以为是自己没有机会替她撑腰,其实不净然,扪心自问,他也害怕自己替她撑腰之后会被无情的拒绝,那一句我自己可以,会把他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他也不主动去关心她,照顾她,怕她会嫌弃自己烦,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在云清川看来不过就是放养,虽然表明过心迹,但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还是那样带着些生疏,距离,和冲不破的规矩。
就像云清川会和六年没有见过面的云郴撒娇打骂开玩笑,而不会和司长薄这个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的男子有一点点的不规矩。
想着大步流星的跟上云清川,他本来就极为霸道执拗,不过是在官场多了,添上了一副伪善的面貌和终年挂在脸上的淡笑,性子没以前那么冲动易怒,但本质上还是偏执的。
云清川到了马场,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云郴和段商羽,而是穆离朱,穆离朱跑过来,拉着云清川的手,
“你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云清川和穆离朱不过几次面,就好的和什么似的,
“我还说怎么在群贤殿没有看到你呢,原来你早就躲到这里来了。”
穆离朱一身劲装,及腰的长发像男子那样扎成一个高马尾,笑意盈盈的,看起来这个人一场活泼开朗,夺人眼球,发尾在腰间随风而动,耳朵上戴了一对明月珰,英姿飒爽。
“可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这么清净的地方,还没怎么玩呢,云郴就来了,还带了好多人。哦,对了,清川,你快跟我来。”
穆离朱拉着云清川的手就跑起来,云清川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拉着跑了,自己这么撒欢的不顾形象的跑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去哪儿啊!怎么了?”
穆离朱伸手,指了指武场,
“那儿,云郴和段商羽他们在比赛射箭,快到决胜局了,你来的真是时候。”
云清川眉毛一挑,“是吗?不是说要赛马吗?怎么变成射箭了?”
“这马场在武场里头,他们自然是看见什么比什么了,这所有的东西都一件一件的比过了,就剩下这最后一场,射箭了。”
穆离朱搜寻了一会儿,指着武场的一处,说,
“你看,在那儿!我们过去。”
云清川瞧见,比箭术的有好多人,她哥哥云郴,段商羽,余令,郑子凡,秦晏宁也在,但是手上没有弓箭,云清川看着穆离朱这幅样子,说道,
“你不会是和他们一起比试了吧!”
穆离朱拍了拍身上的土,
“当然了,好不容易逮住他们,自然要比试一番的,余令的骑术太差了,还不如我呢,但是射箭技术是真的好。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相携过去,站在秦晏宁身边,
穆离朱熟络的和秦晏宁搭话,
“秦晏宁,怎么样?战况如何?”
秦晏宁一袭淡竹色交领长衫,脑后一支同色发带,双手环抱在胸前,
“如你所见,还在僵持,云郴领先,余令和商羽殿下紧咬着比分。”
云清川看向那一排的三个人,背影皆是气宇轩昂,
穆离朱摩挲着衣服,思考到底谁赢得胜算大一些,
“清川,我们打个赌吧,看看谁能赢,不过先说好啊,我们赌余令和商羽殿下,不能赌云郴!”
“为什么啊?明明我哥哥就要赢了呀!”
“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准让云郴参与的,他要是参与,那还不的得都选他呀!那还比的什么呀!”
云清川狡黠一笑,
“赌就赌,怕你!彩头是什么!”
穆离朱是赌博场上的老手了,彩头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你我之间就不赌银子了。”
略一思索,便说,“这样吧,你若是输了,也射箭吧,必须上靶三箭。”
云清川偏头对上穆离朱的眼睛,眼中满是笑意,
“你确定吗?不需要正中靶心吗?我虽然很久没有摸过弓箭,但也是有底子的,别到时候,你又说我耍赖啊!”
“哎~,不会不会,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