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薄感觉自己好冷,像跌到冰窖里一样,云官的话,身上的毒,但还是强忍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闲闲,若是你心中没有人,可否让我住进去?我不会占你多大的地方,只要给我一点点地方,让我长长久久的住着就好了,好不好?
不行,不能说,说出口的话,连现在的美好都没有了,他这辈子没有实在想要过什么,就这么一个想要的人儿,他不能丢了她。
他身边实在危险,而且,那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他在敬虔帝京也不过两三月的时间了,且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呢!他怎么能拖着她一辈子呢!
“闲闲,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的!”
云官一笑,
“司长薄!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长薄闭着眼睛,温热的气息因为他说话而吐露在云官脖颈之间,
“真话!”也不知道是司长薄真的惜字如金,还是怕说的多了,会露出马脚。
“司长薄,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清川二字,不是那个意思啊,其实你和我,到头来,还是没有关系的啊!
当初,爹爹说,落日清川里,谁言独羡鱼。清川二字,是取于这里的。
所以,你取的名字,还是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云官的话带上了一点绝情,她是故意的,她就不信,今天还问不出来。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哪怕再喜欢,也要顾忌她的名声,她的亲人有时候喊她小鱼儿,他总不至于这般坏她的名声。
他翻了所有的诗歌典籍,传世文书,只想在前朝圣人的文字里找寻一点点他们之间天定的缘分,真是应了那句话,他临渊羡鱼,却永远不会退而结网,只敢在河边静静的看着,子非鱼,不知鱼之心有所属。
所以,才在选封号的时候,用了临渊二字,一来,皇帝钦赐,不会有人说什么,二来,也没人知道,云清川会是小鱼儿。
临渊羡鱼,一个把这个词用作了光明正大的称谓,一个把这个词用成了亲密无间的表征,两个极致,两个极端,却异常让人羡慕,未有交谈,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他煞费苦心的找着他们之间的那一点点微弱的联系,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是找见了。
清川映泉,车马不息,
云过柳梢,披星戴月,
长街冗长,为她而来!
“小鱼儿,小鱼儿,小鱼儿……”
司长薄一遍一遍的喊着云官的小名,知道最后躺在云官的腿上,睡着了,蜷缩着。
司长薄,为什么不承认呢?你做的事情明明就……,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官察觉到司长薄的身体冷的很离谱,可是他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问不出什么了,等明日,自然就知道了,云官也耐不住困意,头靠着床,睡着了。
这一夜,司长薄的寒毒没有那么难熬,好像也没那么痛苦,他的陈年旧疾,因为云官,也没那么难受。
司长薄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官那么窝着睡着,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惊醒了云官,云官睁着大大的眼睛,说,
“你醒了?你的身体没事吧?我觉着,你很冷!”
司长薄坐起来,神情恍惚,但有一件事记得清楚,昨夜他们之间似乎说了不少话,他还抱了她!
摸脸未遂,司长薄不死心,再一次慵懒的伸手,把摸换成了捏,捏了捏云官的脸,
“日后再告诉你,乖,我再不骗你的,起来洗漱,我清醒过来必然也是一天一夜了,这里看不到日月轮转,也不知道具体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