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放肆!”一个茶杯直直朝轩辕卿的头上砸了过去:“你当朕是什么?任你摆布的东西?!”
“皇兄息怒。”轩辕卿自知理亏,态度放低了很多,在发兵之前还是少惹事为好。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轩辕帝拿起砚台就往轩辕卿头上砸。
这次轩辕卿没有躲,砚台直直往他头上砸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鲜红的血液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轩辕帝有点不忍,从小到大他最疼爱的就是他,现在却沦到这种地步,他还是太小了,心智不成熟,成不了大事,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来求自己改婚期?自己等不了那么多三年了,自己熬不到他成熟的那一天了。
“不敢。”轩辕卿看着昔日最疼爱他的那个人,甚至要比自己的父皇母后还要疼爱自己,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名利吗?这个江山难道就这么重要吗?要是他要,自己会给他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自己宁愿要以前的那个他回来……
“不敢?”轩辕帝忍下心里那一分心疼,现在的他不允许自己心疼他一分一毫:“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轩辕帝坐回凳子上,一个太监连忙上前捡起砚台,吩咐了下人过来给轩辕卿包扎伤口。
轩辕帝默许了,他最后的生命里,不想再留给他一个那么不好的印象,至少……至少能少一点恨吧,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他不恨父皇,因为皇弟他值得自己这样,他也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对不起他,只能下辈子再偿还了。
“朕答应你,不过是有条件的。”轩辕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自己也有爱的人,自己没有勇气去追随他,和他在一起,可是自己不能耽误了他,那样他只会更恨自己吧?
“什么条件。”轩辕卿早就准备好了,无论他提什么自己都会答应的,至于做不做……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知道。
“等你大婚当日朕自然会告诉你。”轩辕帝拿起毛笔在旨上写画着什么:“你回去便是了,婚期延长三日。”
“是,臣弟告退。”他不想挂上皇那个字,他不喜欢,也不稀罕。
轩辕卿走后,轩辕帝拿着圣旨递到身边的太监手上:“传旨下去吧。”他什么都不缺,这辈子什么都看过了,怎么都拥有过了,龙椅也坐过了,唯一没有见过的,就是他和弟媳成亲的那一刻……这是一个遗憾,还有弟媳那件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就是他所谓的皇后搞的鬼吗?她是一个好女子,值得他去爱。
“是,陛下。”太监接过圣旨就想要走,轩辕帝连忙把他拦了下来。
“把他给朕叫过来。”轩辕帝意有所指的说道,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
太监连忙应道:“是,陛下。”最近陛下唤他越来越频繁了,三天两头就要唤他一次,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可是这不是自己该管的。
“南公子,陛下又让老奴来唤你去他那了。”太监来到轩辕帝的隔壁的那个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陛下就起了让他搬到这里的心思,明明相隔不远,南公子却一次都没有主动去找过陛下,都是陛下唤了自己来请他过去。
“你又来了?看看我这幅画画得怎么样?”南芩放下毛笔拿过画凑近嘴边吹了吹,他的画技又进步了。
“南公子画的好,老奴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哪里会欣赏这些东西,南公子还是拿了去和陛下一起赏鉴吧。”太监看着南芩手里的画,那些个鸟儿好像要飞出去似的,以假乱真,甚是好看,只不过自己不懂的欣赏,在自己眼里只有好看与不好看,别的什么再也分不出来了。
“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南芩小心翼翼的收起画卷塞到画筒里面,整理了一下东西便跟着太监去了。
“南公子不整理一下衣裳吗?”太监看着他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墨迹,竟也有几分美感。
“不必了,陛下要紧,等我回来了再收拾也不迟。”南芩看了看自己衣摆上的墨迹笑了笑,自己要是再不去他又该着急了吧?
“那好,南公子且给老奴来。”太监手里还拿着圣旨,可是他知道孰轻孰重,南公子在陛下眼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圣旨过会儿再传也不迟。
“这个是……”南芩那种画,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太监手里的圣旨,难不成是给自己的?
“啊,这个是陛下刚写的圣旨,老奴想着陛下唤南公子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过来唤南公子了。”太监笑着开口,他不知道陛下赏识他什么地方,但是他画画的确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