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飘**着浓郁的酒香,光闻着都有些醉意朦胧,石繁缕在带南宫慕白到客房的路上,不得不经过那个小亭子,便见到鹰将军依旧拿着一壶花雕,自饮自酌。
闻到酒味,南宫慕白自然看了过去,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鹰不泊,他当即炸毛,猛地顿住脚步,颤抖着手指着那边悠闲自在的鹰不泊,不满道:“你怎么在这里!”
石繁缕过去按住他的手,忙安抚,“既然师傅能来这里休息,那么,鹰将军来这里喝酒不也挺正常的嘛,繁缕好客。”
听完她的解释,南宫慕白反而更生气了。
他认为,他是他,鹰将军是鹰将军,鹰将军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明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样啊。
“繁缕……”南宫慕白正想石繁缕马上赶鹰将军离开,可他话没说出口,身后冷不防传来同样震惊的声音。
“南国大王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石繁缕和南宫慕白默契地同时回头看,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连太子也来了……
石繁缕只想生无可恋地大捶胸口,怎么今儿个她的公主府这么热闹,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别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她觉得,此时在她身边的这三个男人,也能导出一场戏来。
面对太子的质问,南宫慕白并没有回答的打算。
于是,北渊便转移视线,盯着石繁缕,逼她回答。
石繁缕心里犯嘀咕,他们三个人都是自己找上门的,可谓都是不请自来,现在因为他们三个人互看不顺眼,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她只好尴尬地干笑一下,“听闻南国大王子不习惯住客栈,正好倾绕这边离城门近,且客房也多,便打算由倾绕来接待大王子,没办法,其实倾绕很好客。”
如今南宫慕白听到方才她的解释,只觉得无比赞同,谁不认同就是跟他作对。
北渊对于这样的解释,当然无法接受,当下就对南宫慕白阴阳怪气地抱怨:“明明已经给大王子安排了最好的客栈,我们北国并不是这么没肚量,而去亏待南国的人。”
南宫慕白恍若未闻,抿着唇露出惊喜笑容,“难得倾绕公主盛情邀请,慕白却之不恭啊,其实太子殿下多虑了,慕白只是觉得,与客栈比起来,住进公主府更能拉近两国的友好关系,况且,也能给我们南国的子民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北国皇室热情好客,对待我们南国人犹如自家人。更何况,慕白在朝堂上提到的赐婚还未得到你们的承诺,慕白怕你们反悔,索性就住在这公主府了,先与公主相处一段时间,再好好考虑赐婚的事情。”
北渊只觉得南宫慕白摆明了想占倾绕的便宜,还是不松口,“南国的王子殿下,倾绕公主是女孩子家,恐怕王子殿下住在此处,诸有不便,既然王子殿下希望我们待王子如自家人,不如王子殿下就来本宫的太子府吧,环境还比公主府要好得多。”
南宫慕白开始不爽,现在看北渊是更加各种不顺眼,语气十分不耐烦,“莫非太子殿下以后还想代妹出嫁?事先说明,本王也不是不好这口。”
一旁的石繁缕听了这话直发愁,这师傅真是……她又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喝酒的鹰将军,怎么以前都没发现,鹰将军才是稳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啊。
北渊又再一次被南宫慕白调戏了,满腔的火气一下子郁结在心口,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慕白,“王子殿下挺有本事,可惜本宫也并非……”
南宫慕白闻言,觉得他是挑衅,修长的剑眉微微一挑,噙着笑:“太子殿下不相信?那我们来试试……”说话间,他一抬手就勾起了北渊的下巴,出其不意地迅速凑近,然而,又在离北渊唇瓣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的地方停下来,笑意浓浓地看着北渊惊讶的反应。
北渊没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被他的眼神震住了,以至于放松了警惕,而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他本能地后仰,想脱离南宫慕白的控制,奈何他自己也才十八岁的年纪,身高体型都比不过已经三十岁的人,很快被南宫慕白欺身继续压制。
“你、你、你想干嘛……”现在这个说话哆嗦的人,北渊都不敢相信是自己,但他的确被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人压制住了,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他才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诶,本王如今仔细一瞧,才发现太子殿下长得也格外标致,秀色可餐啊。”随后,他的视线从北渊的眼睛一直下移到嘴唇,开始慢慢凑近。
北渊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得抓狂地推开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显然是不敢置信,他没想到南宫慕白真的敢下嘴。
“你放肆!”推开南宫慕白之后,北渊不经意看到倾绕看向自己的眼神,觉得更加耻辱,被人当着自己妹妹的面羞辱,击垮了自尊心极强的北渊,他甚至还没跟南宫慕白理论,就转身逃离。
目送完北渊离开,南宫慕白摸摸自己的唇,只觉得少了点什么,便转身逮住发呆的石繁缕,二话不说只想一吻芳泽。
直到感受到她那依旧温软的唇瓣,还有她身上那清甜又熟悉的馨香,他那颗慌乱的心才得到安抚,她离开之后的惶恐不安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石繁缕表示,自己方才还在看好戏,怎么这货转身就搞偷袭,不过,当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她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炸开了。
南宫慕白发觉对面的人居然不专心地走神,当即捧着她的脸加深这个吻,打算把她的神思都勾回来,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她只能想着他!
她本来还想思索自己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变化,殊不知对面的人立即就吻得霸道,她的脑海随即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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