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样,把她带过去吧,我先去找你们将军了。”撂下话,这个男人负着手便离开了营帐。
“好好好,白军师放心。”
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冷不防被两个士兵架起,脚都还没站稳,就被拖出营帐。
出了营帐,她继续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忽然升起越来越奇怪的感觉。
他的声音……他的身形都像极了那个人,但是,这不可能。
………
营帐里。
果然是军师的营帐,待遇就是不同。
营帐够大,感觉里面也是一片小天地。
居然有自己的床,还是木床!木床就算了,上面还铺了一张白虎的毛皮,那一床被子更不用说了,真是奢侈腐败。
不过,除了床和床边的屏风,他这里看起来也主要是办公的地方,桌上上堆了很多没有拆的书信,还有一个行李包裹,估计他也是刚来这里。
椅子边有一个一人高地图架子,地图上面有很多红色圈圈,这有可能是将军列出来的行军路线。
她没有看懂,只好拄着下巴仔细再研究这副地图,慢慢地,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也有多入神,等她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温热气息的时候,才猛转身,结果还没看清来者,就被他逼到地图架子上。
背已经贴上了地图架,她已经不能再退,只好手撑着不让他靠近。
“那个……白军师是吧,我们能不能先谈谈。”
她说音刚落,他一把抱住她,似乎表示自己不想谈判。
“哦呵,想谈什么?”
“我总觉得白军师不是这样的人,白军师能不能帮我们?”
“方才,我已经跟鹰将军说了,他这会儿应该就去处理她们了吧。”
果然嘛,他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模样,肯定也看不惯那个士兵的做法嘛。
“那谢谢白军师,民女有事先走了。”得知事情已经解决,她理所当然地打算离开。
不过……他依旧这么站着,根本不给空隙她动身。
见他不配合,石繁缕只能尴尬地干笑了一声,试探道:“不知白军师还有事吗?”
因为他抱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回答:“为什么要来这里?”
“民女家住此处。”
“家?”
“嗯。”
“那家人呢?”
“失踪了。”
“你还打算找吗?”
“对的,师傅对我有恩。”
他那边顿了一下,忽地轻笑一声,问:“只是有恩就这样?”
“嗯,你不懂。”
“我不懂?”这话好像引得他有些不高兴了,他浑身散发的气场变得危险起来。
“民女自小孤苦无依,与师傅相依为命,这份恩情,不能舍弃。”
“好,我明白了。”
说罢,他才终于松开了她,她对他回以微笑,算是表示感谢,这边正准备抬脚走人……
预料中,是一脚离地,而事实上,她一抬脚,就双脚离地……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便感觉背后柔软的感觉,如果没有猜错,她此时正躺在方才她吐槽的那床被子上。
很快,一个黑影压了上来,他十分强硬地捧着她的脸,逼她对他对视。
面对他越来越红的脸,石繁缕心里虽疑惑,但也只能微微一笑,耐心地问道。
“白军师,您还有什么事吗?”
“有的,我们的终身大事。”
石繁缕眼角一抽,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了上来。
“白军师方才不是说过,将军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吗,那白军师这又是何意?”
“你又不是军妓,你是将军带回来的。”
石繁缕有些吃瘪,暗暗咬牙,勉强笑道:“那民女现在承认是可以了吗?而且,在将军发现我之前,是两个士兵先发现我的,当时我也差点失身了,这可以了吧?”
“哪两个士兵?”
“不清楚,只知道其中一人别人喊他张大哥。”
“好的,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当我一个人的军妓吧。”
石繁缕表示,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绕晕了,觉得自己说什么话都不是了。
她正想组织一下语言,他忽然低头,噙着她的唇瓣啃咬。
明明他有些粗暴,为什么她有一瞬间感受他传递而来的紧张、慌乱、害怕。
透过这个吻,她仿佛能触碰到他的心。
“白军师,民女不是这个意思。”奋力一偏头,他的吻落在她耳后,她更加清晰地听到他低沉的喘气声,以及类似野兽低吟的声音。
他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