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安乐以前还在皇宫待过?”其实安乐以前跟慕容风提过一些皇宫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告诉慕容风自己经历过什么,所以慕容风并没有记得太清楚,如今宋子雅提了起来,慕容风也并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对啊,安乐没有跟你们说吧。安乐刚刚进宫那会儿还是一个小宫女,当时她跟常嬷嬷走得很近,常嬷嬷呢又是曾经伺候过太后的人,所以后来常嬷嬷受了伤,将安乐托付给了朕。安乐一直就住在朕这里,朕那时候还是三皇子,当时二皇兄也还没有回宫。那时候安乐就住在那边的那间房子里面。朕总是派人把这里打扫得很好。”宋子雅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嘴边还带着些微笑。
“安乐的确是没有提过这些事情,之前安乐独自闯**出来,臣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这些年来,她一定过得很不容易。能够遇到王爷,也算是她的幸运了。”慕容风想到安乐以前受到的艰苦,心里也有些心疼,还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安乐又怎么可能会受到这些磨难呢。慕容风心里想着。
宋子雅听到慕容风的话,也感慨起来,“安乐的确是受到了很多的波折,很多事情是朕也想不到的。实在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是怎么熬过来这些日子的。当时安乐失踪的时候,朕可是难过了好久呢,不过好在安乐吉人天相,总算是平安归来了。那时候朕都以为安乐已经不在了,不过皇兄倒是一直坚信安乐没有事情,一直等着安乐。”
“当时朕看到安乐回来的时候,简直都开心死了。朕当时也真想替安乐受这些挫折。朕也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安乐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竟然要让她遭受这些。不过好在安乐回来也是有收获的,她经历了很多,得到的更多。安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不一样的安乐了。”一谈起当年的事情,宋子雅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慕容风很少回话,一直听着宋子雅说着,安乐这些年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就算是安乐曾经说过,也只是很模糊的跟他提了一提,他也只是以为没有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其中曲折竟然这么多。安乐本来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如今长大之后还要经历这么多东西。慕容风宁愿安乐从来没有出过无情谷,一直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不过慕容风也知道,安乐虽然失去了很多东西,经历了很多东西,但是安乐现在也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不过作为安乐的长辈,慕容风其实是不希望安乐经历这么多的,慕容风希望安乐的这一生能够平稳度过。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人,同样也喜欢她的人,能够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这就是慕容风对安乐最大的希望了。
看到慕容风一副沉默的样子,宋子雅对慕容风说道,“慕容叔叔,你你也一定想不到安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吧,要不是朕亲自见证了,朕也很难相信安乐真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朕从小就出生在皇宫,长大了碍于宫里的规矩,更加没有机会能够出宫去。朕倒是希望能够多经历一些事情,而不是在这朝廷上面面对这些尔虞我诈。”
“皇上生于皇宫,学的是万民之计,皇上做的事情,是为天下百姓做事情。虽然皇上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样子,但是无论繁华富庶,或者是一贫如洗,这天下都是您的天下。”慕容风看到宋子雅这个样子,对宋子雅说道。
“朕这辈子算是没有机会了,慕容叔叔在外游历了这么久,也应该懂得很多东西。朕从小养尊处优,很难懂得民生疾苦,有很多事情还希望能够得到慕容叔叔的指教。”宋子雅说话说得很是谦卑,让慕容风难以拒绝。
“皇上,您是一个好皇帝。以后百姓都会赞颂您的。”慕容风不禁由衷的感叹道。之前慕容风并不熟悉宋子雅,只是听说了宋子雅要推行新政,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看到宋子雅推行新政的效果,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慕容风以为宋子雅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人。不过今天慕容风跟宋子雅谈了一会儿之后,才知道他其实真的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好皇帝。
“朕想要推行新政,但是却处处受阻。之前父皇在世的时候,一直维护权贵的利益,朝中的官员大多数从世家弟子里面出来,他们没有真才实干,但是却享受着很高的俸禄,很高的爵位。他们没有什么真本事,却是要朕养他们一辈子。您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朝廷内部才越来越腐朽。”宋子雅连忙感叹了几句。
虽然按理说宋子雅不能跟慕容风说这些事情,但是宋子雅也从老一辈的人口中知道了慕容风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年少成名。要不是家里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慕容风一定可以有很大的发展的,但是最后只能亡命天涯,带着安乐四处逃亡。躲在了绝情谷里根本不敢出来,最后还是被追杀。
“皇上,您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凡是改革,必定会受到很大的阻挠。但是一旦改革成功,以后带给国家,带给百姓的福利可就不只是这么一点点了。您说得对,现在朝廷从内部腐朽,臣也听说了,这次出征,皇上本来并不是属意摄政王的,但是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征开阳。”看到宋子雅跟他这么推心置腹,慕容风心里也十分感动。
宋子雅不禁叹了口气,“要是满朝文武能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这些权贵只知道在乎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为了以后考虑,他们一味的只知道争权夺利,做一些危害百姓的事情。但是偏偏朕刚刚登基,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朝廷上朕也是寸步难行,好在皇兄一直都支持朕,朕才有一展身手的余地。”宋子雅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