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口水。”小清挣扎了老半天,才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小清因为脖子被勒到了,喉咙也有一些损伤,所以说话格外的沙哑。不过小林子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之后,更加激动了,赶紧跑了过去,给小清把水倒了过来。轻柔的抬起了小清的头,小心翼翼的喂小清喝了口水。
小清的嗓子很干,喝水就喝得有些急,小林子一直轻轻拍着小清的背,嘴里还一直温柔的说道。“慢点喝,慢点喝,不要喝这么急,呛到了就不好了。”小清很少看到小林子这么温柔的样子,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已经温暖了一片。
小清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会死了,但是没想到阎王爷还是不肯收她。如今自己醒了过来,小林子还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小清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刚刚小清在昏迷的时候,小林子在她耳边说的话,其实小清都听到了,只是当时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小清知道小林子这一次一定是很担心的。小清心里有些愧疚,也有些甜蜜。
等小清喝了水之后,小林子认真的对小清说道。“傻姑娘,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傻的事情了,这一次真的是担心死我了。我真的,真的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好。”小清这一次显得异常的温顺,经过这一次生与死的变故,小清明白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珍惜眼前的人才是真的。其实小清也知道小林子说得对,自己对安乐的怨恨又何尝不是因为在乎呢,只是这样的在乎,在别的人眼里太过畸形,不被人认可而已。
“小清,以后我们好好的。”小林子将小清搂在了怀里,小林子的眼里晦暗不明。小林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小清刚刚的事情确实已经让他做了决定。就算是小林子以前那么喜欢安乐,但是始终以来小林子都很明白自己的地位,既然如此,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是快乐的,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跟小清在一起,自己也不算是不快乐。
“好。”不管小林子说什么,小清都是微笑着答应。虽然小林子不知道小清现在情绪怎么样了,但是看到小清已经连声答应了,小林子心里也多了很多安慰。这么久的相处,小林子对小清的感情其实很复杂,复杂到有时候小林子也分不清楚了。
看到这个样子,小林子也安心了许多。于是趁着给小清收拾碗筷的时候,去找了安乐,说了这件事情。小林子决定小清现在的情绪好了很多,安乐可以来跟她说说话了,两人的矛盾解开了,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为难了。两个人把事情说清楚,把矛盾解开,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小林子了。小林子算是夹在两个人中间,这让小林子也很是为难的。
安乐听说了小清醒了的事情,心里也很高兴,赶紧跟着小林子过去看了。小清这段时间心情抑郁,整个人一下子消瘦了一大截。本来脸上还有些肉,这下子小清的脸都凹了进去,眼睛有有些陷了下去,但是现在的小清终于脸上有了些笑容,有了些生气,这让安乐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小清。”安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安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小清,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当年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当初无话不说,现在竟然无话可说。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两人太过疏远了,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此次迟来的见面竟然让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安乐,坐下再说吧。”小清仿佛已经预料到安乐会过来一样,依然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小清已经很久没有对着安乐笑过了,当然,其实是安乐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小清了,这样的机会不多,安乐其实心里也很珍惜。两个人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这已经是安乐之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了。
不过如今两个人又能够坐下来说话了,安乐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开心。安乐也微笑着坐到了小清的床边。小清此时的嗓子还没有好,说话也显得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但是这个样子的小清,在安乐眼里简直就是最美的样子了。
“小清,身体怎么样了?”安乐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个聊天,也就尴尬的说了这么一句。安乐心里甚至都有些疑惑,小清的心情真的好了吗,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安乐试探性的说了说,如果小清的情绪真的已经稳定了下来,安乐也好进行接下来的谈话。安乐这一次想把事情说清楚,把矛盾解决掉。毕竟她就要快跟着白千尘出征了。
不过小清并没有理会安乐的话,直接对安乐说道:“我知道你这一次了想跟我说什么。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也就不再多想了。我们以前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经历过了这次生死,很多事情我都想通了。与其执着于一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不如看开一点儿,自己也活得轻松一点儿。”
小清这个样子开门见山,让安乐一时也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听了小清的话,安乐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想开了就好,很多事情憋在心里面,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我就要跟千尘一起出征了,以后什么日子还不知道呢。要是我就这样失去了你这样好的一个朋友,就算是到了黄泉,我也是遗憾的。”安乐笑着对小清说道。
“想想我们之前的日子,其实很多事情我也有错。之前是我太偏激了,不管怎么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你做得没有错,我不应该怪你。这件事情是一个意外,我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你的身上,那个样子对你不公平。小林子也会很难受的。”小清沙哑着嗓子对安乐说道,仿佛说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