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白月？当年的那位天骄？”

“不但长得沉鱼落雁，天赋更是令男子自愧不如，在宗门大比之中，力压无数青年才俊，以女儿身豪取同辈第一的位置，空前绝后的的灵剑仙，白月？”

惊讶的声音之中蕴含浓烈的不可置信，所有人都看向白月。

她不是刚到这里，但其貌不扬，再加上灵剑门的之前的行为和遭遇，让众人下意识的都保持了距离，也就没在意那么多，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竟然是白月。

而声音传来，白月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而说着，却有人控制不住站起身来。

“可传闻之中，你因情生恨，道心被破，甚至武道断绝，不是已经……”

“事实是我还活着。”白月低声道：“武道断绝倒是真的，就算我重拾武道，道心暗伤仍在，如今我不过只是练髓境界，而且已经年老，气血衰败导致终身突破无望。”

声音之中没有任何情绪，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真正的心如死灰！

尽管只是只言片语，却将大起大落说的清清楚楚，沉重的打击带给人的改变。

而白月却根本不搭理这些，看向方沐，沉声道：“灵剑门白月，请战！”

“好。”方沐沉沉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说任何一个字。

而他应承下来之后，众人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白月是老一辈之中最耀眼的存在，而方掌门年纪轻轻，却在擂台之上斩杀同辈最强，这……”

新老两代天才的对决！

众位宗门长老同时神色一凛，带着门下弟子，先后跟着方沐和白月走出大帐。

擂台周围还是那副场景，但白月却已经先一步上了擂台。

“方掌门，我虽然年老，但尚有一战之力，擂台之上还请不要留手。”

“自然。”方沐点了点头。

白月也不多说，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但却是一柄已经断了的剑！

而她拔剑出鞘之后，方沐感觉到白月的身上出现了一丝波动，也不怠慢，翻手取出了月下美人。

象牙白的光芒，即使是强烈的日光，也没有将其完全遮掩。

“月下美人，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真品月下美人。”白月声音低缓：“可惜，我已经不复当年。”

说完，她一晃手中断剑。

刹那间，一股锋锐之意在断剑上涌现，而且人和剑，不分彼此！

而这一幕在方沐眼中，却又是另一个样子。

明明只有一个白月，但却仿佛无处不在，而且每一个位置，都踩着周天剑阵的奥妙之处。

“将剑阵当作剑法来修炼！”方沐心思一转就明白过来。

可心中却止不住惊骇。

这白月，竟然可以一人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