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建军开车跟孟竹影去找陆平,俩人直接去他的幼儿园了。
幼儿园里老师正在给学生上舞蹈课,孩子们都聚集在操场上跟着老师、随着音乐蹦蹦跳跳的。
孟竹影笑着说:“等等也把小贝贝送过来。”
“魏哥!嫂子!快进来说话。”陆平从办公室出来朝他们叫。
“陆平,真不错呀,看得我都动心了,到时候把贝贝也送过来哦。”孟竹影进门就朝陆平夸赞。
陆平摆摆手说:“别提了,一言难尽呐。”
魏建军看着外面那一群蹦蹦跳跳的老师和学生问:“咋回事,哪不顺利?”
陆平说出了学校的麻烦:他学校招生分为两类,一类是全托。孩子吃住都在学校,周末才回家,孩子往返也是车接车送。
一类是半托,家长接送,只管中午一顿饭。
半托的还好,家长每天按时接送,学费也是一个月一掏。可那些全托的就尴尬了,那些全托的孩子大部分是父母出去打工了,把孩子丢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忙不过来才把孩子全托的。
这两年,南下打工大潮已经席卷全国了,他们这的年轻人也疯了似的往外跑。
不光小伙子小姑娘,结了婚的年轻人也一起出门打工。
这些全托的孩子家长把第一个月的钱就交了后,第二个月的钱就没着落了。陆平只好去孩子家找爷爷奶奶要,可是爷爷奶奶说他们哪有钱呢,得等孩子爸妈打工往家寄了钱再交学费。
陆平头疼地说:“我眼看着那些孩子的爷爷奶奶过得苦哈哈的,我不好意思不同意,就答应缓缓。这一缓麻烦了,就有人跟着学样,都不交托费了。现在好了,有二十多个孩子都欠着全托费,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魏建军皱眉说:“你这样不行呀,你这里是幼儿园不是收容所,常此下去你会被拖垮的。”
陆平苦笑:“我的哥呀,这我知道,可是我你说我咋办,问他们要他们说没有,总不能不叫孩子上吧,那我这刚开的幼儿园名誉不坏了?这不出师未捷身先死嘛。我进退两难呐。”
孟竹影想起这个年代的很多村庄饭店,就是被这样的欠款拖垮的,必须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就说:“陆平,不是咱狠心,是咱再做企业,要行善得把企业做起来有能力了再行善,眼下,你必须把托费收回来,说明了不许拖欠托费。”
陆平呵呵两声说:“嫂子,这个我也想过,我昨天找拖欠托费的家长谈了,他们说要是学校不让拖欠他们就不让孩子上学了。咱农村人的脾性都知道,一个不上了那些欠钱的人会都跟着不上。你说我这幼儿园刚开业,上了一阵子几十个孩子集体退学,这给学校造成的负面影响可太大了,我怕这幼儿园一下子就完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