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认清现实(2 / 2)

焚天帝魂 五黑 2449 字 2个月前

但铁擎天依旧愤怒!他认为这是自己私人欠蒙哲的。

可是在那之后,蒙哲知道了真相!

上将这番话只说明了其一,根本没说明最真实的原因。

真实的原因是,牧国和灵族是友好的,是他妈友军!

灵族派出使臣对牧国的解释是,他们当日的目标是想消灭徐国,而铁擎天所在的那支军队,反而和徐国联手对抗他们,这是想撕毁和平条约吗?

到头来,还他妈成了铁擎天的不是了?

好吧,这都无所谓!铁擎天几乎已经对所谓的狗屁外交麻木了!

最让铁擎天无法忍受的是,那场战役中牺牲的士兵,没有一个得到了应有的待遇,就为了给灵族一个交代,就为了以此说明那次是个意外,继续维护和灵族的友好。

去他妈的吧!

铁擎天知道结果后,当天就守在灵族外交使团回国的必经之路上,将那帮杂种全给杀了,还抢了牧国作为道歉的赔礼圣器,正是他的那柄厚重石剑。

这柄石剑对铁擎天的意义,无异于那一战中牺牲所有士兵的生命,都很沉重。

铁擎天的想法很简单,这柄剑,本该是属于士兵们的荣耀,绝不能当做赔礼落在灵族人的手上!

因为这件事情,铁擎天受到许多人的敬仰,也几乎一战成名。或许他的实力并不高,但他这份血性和胆魄,足矣令任何军人动容。

甚至连牧王知道此事后,非但没有责怪铁擎天,反而将他的军衔再升一品,但作为惩罚,牧王将铁擎天调到了其他城市。

当然,所谓的惩罚其实也是嘉奖。

铁擎天因此结实了陆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铁擎天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能和陆家扯上关系,本就注定不会平凡。

而灵族使团的“失踪”,也由那些靠嘴巴吃饭的外交官慢慢磨嘴皮去了,最后不了了之。

但牧王没有料到的是,铁擎天这家伙性子太犟了,给予他那么多的好处,依旧无法平息铁擎天的怒火。

最终,只能将他调到黄沙镇这样一个地方,希望他能够反省自己的过错,从此不要再对牧国抱有怨念。

正因此,铁擎天反而怨念更深,但那又如何?牧王的用意还不够明显么?如果铁擎天无法改变自己,那么只能永远荒废在黄沙镇,被当做弃子,永远无法再回到真正的战场之上。

铁擎天并非好战份子,事实上他内心无比渴望和平。

可是关于这次徐国挑起的战争,他绝无法容忍,因为职责所在,他必须出战,哪怕知道是场必败之战,也一定要打。

本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十二部下,但在中途的时候铁擎天忽然改变主意了,将他们留在了黄沙镇。

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些,最终觉得那三十二个毛头小子不该陪他一起战败。

他自己么,死了无所谓,反正信念已经所剩无几了,对于军人来说,他已经死了。

但是他的部下还年轻,他可不想重蹈三十年前的覆辙,天知道那会让他心里多么痛苦。

所以铁擎天一个人来了。

他来下战书,然后带着一帮烂泥渣滓战斗,将最后的希望留在黄沙镇,如同埋下三十二颗种子,也算是对他精神上的最后寄托,至少他会觉得这个帝国还有希望。

万万没料到,挑起战争的居然是蒙家的人!

当然,铁擎天非常理智,不会因为蒙哲而对蒙小安产生手下留情的想法,但蒙小安的态度,令铁擎天很是钦佩,也意味着这将是一场苦战,必输之战。

“你是蒙家老几?”

铁擎天问。

“该怎么算呢?”蒙小安瘪嘴摇头,摆着手指数了起来,“应该算是老九吧,最小的那个就是我啦。”

“好!很好!”

铁擎天赞赏地凝视蒙小安很久,忽然笑了,他很替蒙哲感到欣慰,能有这么个弟弟,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什么好?”蒙小安问。

“蒙家很好,你很好。”铁擎天道。

“你觉得我很好,那你是否可以送我一样东西?”蒙小安道。

旁边的扎尔乐心脏一抖,冷汗冒了出来,难道蒙小安是认真的?要知道讨要人家的马,等于要人家半条命!

“你要我的脑袋?”铁擎天问。

“不!”蒙小安指着马,“我要它。”

铁擎天脸色一边,这个答案仿佛比要他的命更加令人愤怒。

士可杀不可辱,蒙小安此举,绝对等同于侮辱。

“明日午时,黄沙镇西。”

铁擎天一旦愤怒,就不会再和人废话了,他没动手已经算是很守规矩了,这种战场上的规矩在黄沙镇上或许一文不值,可铁擎天依旧恪守。

扎尔乐道:“好!”

蒙小安刚说再开口,扎尔乐急忙出声阻止,说了句:“不见不散!”

铁擎天已策马奔远。

蒙小安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阴沉下来,慢慢侧过头,盯着扎尔乐冷声说道:“将军打仗喜欢和人约定‘不见不散’?”

扎尔乐垂下头,愧色道:“是我刚才说错话了,认罚,认罚。”

“认罚就好,听说你的马也很不错。”

蒙小安说完就兀自走了。

扎尔乐长松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心道这小子的戾气好重。

战马么,扎尔乐虽有不舍,却不敢不从。

用他的马,换铁擎天的马,这很值得,因为铁擎天的马,意义不同。

如果真让蒙小安做到,那么扎尔乐以后恐怕都无法在黄沙镇混了,他在这里生活了八十年,一旦离开这里,就像离开家一样,那哪里行。

如此想来,一匹战马真的没那么重要,何况扎尔乐本就不是那么注重声誉的人,他更在意现实。

现实是:他得罪不起姓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