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伯城专心侵**刀法三十载,其中品质已不容他人质疑,也只有黎伯城,才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出成绩。
这段时间里,元破也没闲着,元破乃堂堂化羽三重境,光从境界而言,已是镇上的最强者。
而这样一位强者的面子,谁敢不给?
元破的任务便是收集,收集资料、物资、消息等等,所有有关徐牧两国的对打仗有利的,通通收集,并且让小红做好记录,兵器干粮之类的就存放在休老板以前居住的地方,当做仓库使用。
在元破的动作下,许多镇民纷纷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些动作,似乎是在为战争做准备。
这时候,休离就成了一颗定心丸,每日照常出现在赌场,其他事务一概不管,这副做派,哪里像是要打仗?于是每个人都放下戒心,以为只是休家故意弄出来的动静,目的在于稳固黄沙镇的地位,刚经历了一场内战,休家的确需要用些手段来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的小心思。
相比他们,柳辞就显得无所事事了。
阿宇给他的任务是全面指挥,也就是所有事情都由他全权负责,可柳辞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也没个能够询问的人,好不纠结。
尤其是元破带来一个消息,令柳辞全然拿不准主意。
这个消息便是关于“不得”兄弟的,准确来说,是“巴不得”。
现在已经不存在所谓的“不得”兄弟了,说不得在内战当夜被休老板所杀,还剩巴不得一个人。
巴不得当夜受到休老板的命令,前去北方的徐国军队中传讯,至今未归,谁都怀疑他逃了,可今儿元破带来的消息是:巴不得还在黄沙镇境内,只是……被徐国“留”了下来。
“徐国留下巴不得做什么?”柳辞皱眉道。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徐国知道黄沙镇的情况后,想用巴不得来向新的休家族长传达一个强硬的讯号,证明他们徐国人并非怕了黄沙镇。另外一种可能是,徐国当时就扣住了巴不得,以此来表达对休老板的不满。”
元破分析道:“按说过了将近一个月,徐国的消息就算再堵塞,也该知道现在黄沙镇是由休离主事,他们没理由再扣押巴不得,就算两国交战也还不斩来使,他扣住巴不得,只能是第一种情况了。”
“有意思吗?”柳辞很不解。
元破呵呵一笑,说道:“徐国人比较野蛮骄傲,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知道黄沙镇换了主人,给我们点下马威也是正常的事情。”
“以前休老板是怎么做的?”柳辞道。
“这好办,黄沙镇毕竟只是小镇,而对方代表的是徐国,我们只需好生款待近期来镇上的徐国士兵,消息一传进徐军帐篷里,他们自然就会放人的,总之,大家就是意思意思一下,代表新继位的休家族长表达一下友好。这种方式在徐国也是很流行的。”
“他们这也算友好?”柳辞皱眉。
“哈哈哈,你不了解徐国人,他们这样已经算很客气的了,通常来讲,徐国人之间互相看谁不顺眼,那可都是决斗的。决斗这种事对牧国来说或许算是一种很正式的行为,但在徐国,随处都能见到有人在决斗,一言不合就决斗,你死我活。”元破道。
柳辞点点头,徐国人生性彪悍,这点他倒是知道。
只是……按照牧国的礼节来看,他们扣留代表黄沙镇传话的巴不得,已经属于很不礼貌,甚至强势敌对的行为了。
柳辞想了想,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再怎么说,巴不得也是黄沙镇的人。”
元破点头道:“好。”
元破离开后,柳辞望着西方出神,喃喃叹道:“要是阿宇在就好了,按照他的脾气,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哎,或许我永远无法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吧。”
站在柳辞的角度,不得不多作考虑,他只是代管而已,宁肯循规蹈矩稍微犯点小错,也不可特立独行引来未知的大祸,以免造成难以调和的局面。
阿宇已离开黄沙镇,前往黄沙山脉二十天,不知情况怎么样,应该无碍吧。
柳辞有些担心,毕竟从阿宇临行前的脸色来看,黄沙山脉里必然有一些未知的凶险。
老实说,柳辞很想跟去的,可再次被阿宇拒绝。
阿宇的理由还是那么不近人情,不想带个累赘。
虽然知道这是句玩笑话,可难免会有点伤人吧。
“哎,管他呢,这家伙做事从来都令人猜不透,我还是管好我的分内之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等他回来自有主张。”
柳辞如此想着,立刻就收回思绪。
尽管他再担心阿宇,也仅仅是担忧下罢了,潜意识里,根本就认为没有什么麻烦是阿宇解决不了的。
跟着阿宇在一起经历了好几场不可思议的胜利,他早就对阿宇的实力充满无由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