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还在,你竟敢对我油嘴滑舌?”女人不悦道。
“我错了。”白如来诚恳道。
“知错就好,少说话,多吃菜。”女人道。
“好!”白如来果真拿起筷子夹菜吃,再不说一句话。
“天剑山的朋友请入座。”
这次开口的是深绿衣袍的中年竹子花,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竹花般好看,很本分,语气很随和实在。
柳辞回过神来,颔首作揖,恭恭敬敬答道:“是。”
竹子花同样站起来,颔首作揖,客客气气道:“请。”
柳辞受宠大惊,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竹子花却笑了:“不必惶恐,能和这位姑娘同行,你绝对受得起。”
柳辞对女人的认识更深一步,投去无比复杂的崇拜眼神。
女人却没理他,再没理谁,大咧咧吃菜,咀嚼花生米,嘎嘣嘎嘣响。
或许是花生米嚼得太响,女人忽然抬头,扫了眼诸人,疑惑道:“你们不吃?”
“我在吃。”白如来笑道。
“你在假吃。”女人不悦道。
“那也是吃。”白如来笑道。
“他们为何不吃?”女人问道。
“请客的还没动筷子,他们不好意思先吃。”白如来道。
“你却好意思吃。”女人道。
“因为姑娘让我吃,我当然得吃,万一我不吃,惹得姑娘不高兴,那怎么了得。”白如来笑道。
女人不再跟这油嘴和尚说话,转而望向临窗座那名金袍中年。
“你就是诸葛狗?”女人道。
“爷字也是我的名字之一。”诸葛狗爷垮着脸。
“你请客吃饭,为何不让他们吃?”女人道。
“等人。”诸葛狗爷道。
女人扫了眼其他五人:“还等谁?”
“一个老厨子。”诸葛狗爷道。
“你还请自家厨子吃饭?”女人蹙眉道。
“他可不是我家的厨子,我家也从不招只会炒一道菜的厨子。”诸葛狗爷道。
“哦,原来是他。”女人恍然,放下筷子,“既然他要来,那我也等等再吃。”
“是谁?”陆宇小声问道。
“一个老厨子。”女人答道。
“应该是黯然土豆姜轻尘。”柳辞悄然答道。
“对,就是那只老土豆。”女人道。
“黯然土豆?好怪异的名号。”陆宇道。
相比起在座各位的名号,这个名号的确怪异,甚至可以说庸俗难听。
陆宇倒是知道黯然销魂掌,但黯然土豆算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