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梅哼着好听的吟叫声,带着挑衅意味问道:“你说,是我更厉害,还是他们更厉害?”
唐闲冷冷嘿笑一声,用力抱住陆寒梅,将她压在身下,说道:“我看你是没尝够我的厉害!”
“人家迫不及待想尝尝。”陆寒梅咯咯娇笑,身体紧紧缠绕住唐闲。
“那便让本少爷让你领教领教。”唐闲重重压了上去,双手粗鲁地在陆寒梅身上游走。
“还望唐公子不吝赐教……啊!”
陆寒梅发出一声大叫,不知是痛意,还是其他。
这样的叫声最是令男人疯狂,所以唐风的动作更加粗鲁和疯狂。
房间里渐渐充斥着一股异样气息,比香炉飘起渺渺青烟更加浓郁刺鼻。
烛光倒映出两人的影子,动作很是激烈。
在互相领教“功夫”以后,唐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来还是陆寒梅技高一筹,陆寒梅非但不累,脸颊红潮更艳丽,精神更加饱满。
她披着衣袍坐到桌前,自饮自酌了一杯酒,笑着道:“这酒真的很香。”
“你真的很傻。”唐闲说道。
“人家哪里傻?”
“因为我都不敢喝的酒,你却喝了。”唐闲的语气忽然变得冷漠。
“讨厌,你是不是想说这真是一壶毒酒?”陆寒梅掩嘴嗔笑道。
唐闲不说话了,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等于默认。
“十年前,你我许下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从那一刻起,我便是你的人。”
陆寒梅沉默了下,双眼渐渐迷离,仿佛在回忆那时的美好场景,然后悠悠的道:“陆宇毁掉唐远一身修为,我替你为难陆宇,陆宇退婚让你姐姐颜面扫地,我便搞臭了他的名声,陆宇把唐风变成一个怪物,我便千方百计替你杀他。”
“你就没想过我是在利用你?”唐闲不能不问。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我更知道你也真心实意的爱我,所以我甘愿被你利用。”陆寒梅痴痴的道。
“你不讨厌被利用?”唐闲很是感叹道。
“因为我更讨厌陆宇。”陆寒梅道。
“这点我相信,豪门中从不缺少女人的战争,大夫人一定恨透了陆宇母子。”唐闲道。
“所以我比你更恨陆宇,一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他死!”陆寒梅脸色平静,又饮了一杯酒。
“你有把握毒死他?”唐闲忍不住问道。
“断肠、石砒、鸩酒,三种剧毒配成的毒,毒一触身,就已发作,毒一见血,神仙难救,你说够不够他死?”陆寒梅道。
“够,足够他死一百遍。”唐闲心里一寒。
“你父亲和邱白飞想做做不到的事情,我却做到了。诸葛先生和牧王想保护的人,我却能杀死。我是不是比他们都要厉害?”陆寒梅骄傲的道。
“厉害,你比他们加起来都厉害一百倍。”唐闲也骄傲道。
“哼,那你还说我笨。”陆寒梅得意的道。
“你确实厉害,而且比我更懂得伪装自己,但我还是觉得你很傻。”唐闲道。
“为什么?”陆寒梅有些生气道。
“因为你喝了我的酒。”唐闲道。
“莫非真是毒酒?”陆寒梅脸色微变,因为唐闲的语气绝对够认真。
“销魂本没有毒性,可是一旦和异性合欢,它就有了新的名字:‘销魂鸳鸯’。”
鸳鸯象征美好爱情,但还有一种说法叫做“亡命鸳鸯”。
销魂也有另一层意思:销魂夺魄。
人如果连魂魄都没了,必然死亡。
“所以这真的是一杯毒酒?”陆寒梅不可置信道。
“现在是的,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毒酒,你放心,毒发时你非但不会痛苦,还会很快活。”
唐闲披上衣袍,走到陆寒梅身后,双手温柔安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什么时候变了心?”陆寒梅看着铜镜里唐闲那无比认真,无比温柔的神情,凄楚问道。
“我从未变心,爱你至死方休。”唐闲和十年前一样真诚的说道。
“那你又为何要杀我?”陆寒梅问道。
“因为你毒死陆宇,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唐家下的毒,你是唯一能帮唐家澄清冤屈的人。”唐闲道。
“你知道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愿意承认。”陆寒梅伤心道。
“我只信死人。”唐闲用手指抚过陆寒梅的脸颊,动作万般温柔,言语却冰冷无情。
“我明白了。”陆寒梅面色惨白,失心落魄道。
唐闲俯下身,给予陆寒梅最后一吻。
这深情的一吻足矣融化世间所有少女的心,却没有得到陆寒梅的丝毫回应。
唇分,有人扑通倒地,永远无法再站起来。
唐闲双目圆瞪,满脸惊骇,感觉生命力正在飞快流逝,身体却未没有任何痛意传来。
他知道自己中了毒,陆寒梅的毒!
可陆寒梅是何时给自己下的毒?又为什么要毒死自己?
“你以为我必死,却还想骗我。你若真爱我,怎会不知道我五年前就已百毒不侵?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也不必对你心存愧疚。”陆寒梅幽怨道。
“为,为什么!”唐闲满脸痛苦,心更痛苦。
“因为我不傻,也因为陆宇的死必须有人来承担,你说的很对,唐家最大嫌疑。”陆寒梅道。
“唐家不止我一个!”唐闲不理解。
“可你最合适,你和唐风关系最好,又是最低调的唐家子弟。这样一个人报起仇来不择手段,才不惜用最卑劣的下毒手段。”陆寒梅道。
“你好毒的心!”唐闲愤怒道。
“感谢唐公子十年教诲。”陆寒梅吃吃笑着,笑的非常愉快。
笑声**在房间,**在唐闲心里,**走唐闲最后的一丝生命力。
陆寒梅拎起酒壶,倒出的酒水没进杯子里,而是流到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上。
这两根手指刚才碰过唐闲的嘴,所以唐闲死了。
陆寒梅用毒酒清洗着毒液,非但没有感受到三哥陆显曾说过的舒适,反而心如绞痛般难受。
或许是酒的问题,酒非烈酒,而是断肠销魂的情酒。
情最致命,岂能舒适。
洗净了手,陆寒梅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看着死不瞑目的唐闲。
她开始整齐穿戴好衣物,对着铜镜梳头,施妆。
仔细确认妆容和来时一般无二,才重新点燃烛火,掌烛离开。
她刚走,就进来了两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揪着唐闲的耳朵,合力把唐闲拖出去,像拖死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