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就是这么来的？如果凭着神的一念，决定了人族的本性，那肯定要慎重啊，这么多人类呢，远不是我们上古时代的种族能比。”

毕竟最初的神明，谁也没有想到，人族能发展成今天的规模。

黑羽虽然没有了这段记忆，但他可以想象得出来。

当初神明创造人类，无非就像是创造一只鸟，创造一只走兽，不过是个解闷的宠物。

谁能想到，“人”这种长得和神明一模一样的东西，竟能成为大半世界的主宰？

轩辕庚辰摇摇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再去追究这些毫无意义。”

黑羽连忙问正题：“后来呢？”

“后来神族之间经过了漫长的争斗，有许多神在这场争斗中陨落，最后留下来的就是你都知道的那些了。人族的走向也由他们决定。”

黑羽想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照你说的，留下来的就是正义的神喽？那这群人应该支持的是人性本善吧？可是我看现在的人类，很显然完全达不到这个标准。这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庚辰目光幽暗。

“你说的对，当初的设想是好的，但是人族早已脱离了神的掌控。”

最终的成果，人类，就像当初那群邪神们提议的一样，善恶一体，甚至比神想象的更加复杂。

人性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超出他们想象的东西。

最终令每一个神都震惊不已，惧怕不已。

人类这种东西，仿佛不是由他们创造出来的，而是由冥冥中的某个主宰创造出来的，不过是经由他们的手，走了一道，仅此而已。

这是多么令人畏惧的力量！

“当初神族不应该做这件事。”

黑羽皱着眉头说：“这就像是一个装着未知事物的盒子，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好是坏，如果是我，我宁愿不打开它，对我现有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打开它之后，一切都无法预料了……”

他不像是轩辕庚辰和云楚，他们对人类有感情，但他一向高高在上，自诩神明，并不能做到和人类共进退，也无法和人类这种弱小又自私残忍的生灵共情。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那些邪神的力量又回来了？是因为灵气复苏？”

轩辕庚辰点头：“应该是了。”

灵界的灵气涌入人间，普通人类感应不出来，人间的修者也感应不出来，但他们却是知道的。

如今的人界，几乎快要接近神界的灵气了。

在这样孕育神族的灵气滋养之下，那些曾经陨落的邪神再度回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轩辕庚辰已经解决了这个隐患，暂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黑羽皱眉看着轩辕庚辰。

“这次你又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不给我一点机会啊，你自己行不行？”

轩辕庚辰淡淡一笑：“我不行又能如何？玄凤，你已经帮不到我了。”

黑羽被他这一句话噎的，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虽然他们以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但现在，他和轩辕庚辰的差距太远太远了。

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明知道云楚对他无意，还要固执的选择不去涅槃，这是他唯一可以保留对云楚记忆的方式。

轩辕庚辰拍了拍黑羽的肩膀：“有你在云楚身边，我也最放心。这次我可能又要消失很久，玄凤，你要陪着她帮着她，如果她乐意，你可以尽情的去讨好她追求她，嗯……或许你们能修成正果……”

黑羽一把拍开他的手，脸色铁青。

“你把我当什么人？你把云楚当什么人？轩辕庚辰，你明知道云楚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她也不是你可以让来让去的东西！你说这种话……幸亏云楚不在这里，不然她真是要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