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云楚也有自己的猜测。

“他想让你生下他的继承人，当然只有男孩才算数，女孩不是他想要的。”

她猜，云春就是这样一个侥幸活下来，却依旧让东辰帝大失所望的女孩。

或许辰衡当年还下令让人处死这个女婴。

然后不知被哪个好心人偷偷养大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云春从小是作为宫女长大的。

云春默默低着头，从云楚和楚月灵的几句对话中消化这其中的信息。

就……太离谱了。

她是公主捡回家的小宫女啊，怎么就成了这个女人的孩子？

这个女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呢。

而她还是公主的母亲……

她成了公主的妹妹？

她的“娘亲”成了她的姐姐？

云春的脑子都乱成一团了。

忽然，楚月灵扑上来，一抱搂住云春。

“我苦命的女儿哟，这些年娘都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你，真是苦了你了！”

云春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搂过。

这些年唯一感受过的温暖只有云楚给她的。

可云楚本就是个冷清的人，只有在她小时候抱过她。

尤其楚月灵对云春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突然被这一抱吓了一跳，她脸都涨红了，求助地望着云楚。

云楚上前把楚月灵扒开：“你吓到她了，有许多事我还没和她说清楚。”

楚月灵扯着云春一只手不肯放。

“这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吓到她呢？我以后定会好好疼爱她，哼，小楚儿，你不和我亲，我就和妹妹亲，别想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

云楚摊摊手：“随你便啊，不过春儿以前都是叫我娘亲的，你给她一点时间改口。”

楚月灵顿时就不满了：“为什么要叫你娘亲啊？这明明是我的女儿！”

云楚冷笑：“她从小吃苦的时候你在哪儿？她性命垂危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从来没学会怎样当一个母亲，也从来没有保护过自己的孩子，你哪来的脸和我叫嚣？”

楚月灵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那……我以前死了嘛，死人哪里还能做这些。”

好半天，楚月灵才弱弱地说。

云楚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现在你活了，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给你新的身体，新的生命。也是我把你的另一个女儿给你找了回来，给足你再次当母亲的机会了吧？你觉得以后该怎么做，想好了吗？”

楚月灵道：“我当然想好了！我以后好好保护我的女儿！对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春……春儿，我叫云春。”

楚月灵拍拍云春的胳膊：“春儿，娘亲以后会好好修炼，好好保护你的。你这个姐姐长得实在桀骜不驯，我是再也管不了她了，不过娘亲以后会好好疼你。”

她一腔无处发泄的母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只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云春。

可惜她也没什么东西，她身边的一切都是云楚的。

云楚冷笑道：“希望你说话算话。我提醒你一句，春儿的体质不适合修炼，这辈子也就是个凡人，至多我能给她提到二三阶，虽然我会派人保护她，但别人的保护能尽多少心力，就难说得很……”

楚月灵马上道：“哼，不用你！我自己会保护好我的春儿！我会好好修炼的！”

云楚道：“春儿就交给你了，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不必再来闹我。”

“才不要你管！我保证能保护好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