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庚辰没说话，手中金色的符阵闪现，剑身上忽然飘出一道浅白色的魂魄，乖顺地落入轩辕庚辰手中。
云楚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
剑身里还有别的魂魄？
那白色的魂魄在轩辕庚辰掌心化作小人，跪地叩首。
“上神饶命！上神饶命！”
云楚迷惑不解，问轩辕庚辰：“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庚辰道：“我猜，令母进入这剑身之前，这缕魂魄就已经在了，对吗？”
他问那魂魄。
那魂魄被轩辕庚辰身上强大的气息所慑，不敢有丝毫隐瞒，当然更生不出逃跑的心思——没见楚月灵已经逃跑失败了吗？
“是，小人先一步进入剑身之中，见那女子在侧，便巧言蛊惑她一起来到剑身里，以便躲过……”
他瞄了瞄云楚，低声道：“躲过这位神上的眼睛。”
云楚听了没来由一阵生气。
竟然真让他躲成功了？
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的？
她这双眼睛，就算没有神力的时候，那也是号称“天眼”，能看穿一切伪装的啊，这也太打脸了吧？
轩辕庚辰似乎知道云楚所想，拍拍她手安慰。
“你那时候神魂已经损伤了，被他躲过去也不是多大事，此人魂魄上魂力强盛，并非常人。”
“那他是什么人？”
“这就要问他了。”
落入轩辕庚辰手里，根本无需审问，那魂魄就老实招供。
“小人本是冥界执念司的一命小官，冥界出了变故，大家都纷纷逃往人界，小人便跟来到人界，机缘巧合，进这位神上的府中，机缘巧合被铸到了剑上。那位楚姑娘的魂魄当时便在附近，我便邀她一同藏身剑中，实则是利用她的气息掩护，好去往外界。”
说到这里，云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么说来，操纵这柄剑上能力的，其实是你喽？”
就说楚月灵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把她的力量运用得那么纯熟？连黑羽和云双钧都追不到她，云楚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惜当时她法力尽失，眼力不再，根本难以判断剑上究竟得了多少力量去。
如果剑身中有另一个经验老到的魂魄，那就说得过去了。
之前已经从“冥界圣君”身上了解过，冥界冥官都是当初千挑万选出来的，轻易不会变换，哪怕是个小官，那也是任职多年，经验丰富，也不知还藏着什么本事。
想到这里，云楚不由瞪了楚月灵一眼。
“被人拐跑了卖了都不知道！”
楚月灵缩了缩脖子：“……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嘛……”
不知道是谁就敢听人家的话！
云楚早知道她就是个不谙世事小姑娘，当初傻乎乎带着个丫鬟就敢跑到东辰去，还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实在不指望她长脑子。
轩辕庚辰又问道：“是你让她来灵界的？”
那魂魄老实道：“这却不是小人的意思。身后一波波追踪的气息不断，小人只让楚姑娘多多变幻行踪，免得被人追上，实不知她怎地一头栽到灵界来，还化了形……”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就有点丧丧的。
楚月灵的修为实在低下，知识储备也不丰富，比之没有修为的凡人也不高多少，谁知刚到灵界没多一会儿，她就能化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