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眼看就要哭了。

只有云楚怀里抱着的小十宝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显得比哥哥姐姐们淡定多了。

云楚揉了揉额头：“爹爹会没事的。”

虽然她也不确定。

黑羽连忙安抚孩子们：“乖宝，你们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只要我们的世界还好好地稳着，你们爹爹就不会消失。你们看，我们的世界现在没有碎掉对不对？”

孩子们点头：“嗯，所以爹爹也没有消失对吗？”

“就是这样。”

“那，世界碎掉会是怎样的？我们也会碎掉吗？”

“大概吧……”

“会很痛吗？”

黑羽脸上有点绷不住了。

他是想好好安抚一下孩子们的，怎么还引发出这么多尖锐的问题？

他觉得一个不好，会让孩子们受到更大的惊吓啊。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云楚。

云楚淡定道：“如果碎掉了，就感觉不到疼了，你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黑羽恨不得能捂上云楚的嘴。

有她这么教孩子的吗？

这可是她亲生的孩子！

况且，这也不是真的。

“别听你们娘亲胡说，你们是神族，不会轻易死的。唔……凡人死后，魂魄会进入冥界，在冥界生活一段时间后才消散，而我们神族，灵力会归于天地，永远不会消散。”

云楚懒洋洋道：“你觉得那个说法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就算没有黑羽这个说法，在她的常识里，也有能量守恒这一条。

物质不会凭空消失，而是变作另外一种形态存在。

但她只承认作为人类存在的这段生命，变成什么花草空气，对她来说就是死了。

黑羽无奈道：“云楚，我们神族，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楚笑道：“没关系，等我死了就知道了。”

她从不讳言死。

又不是没经历过死亡。

她只是讨厌不明不白的结束，不明不白的死。

……

黑羽带着孩子们来到龙城之后，云楚却一直没有感应到轩辕庚辰的气息。

直到两天之后，她才感应到一缕微弱的波动。

云楚马上带着黑羽赶到所在的地方。

果然。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漆黑的色泽中闪耀着细细的金芒。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云楚问道。

黑羽皱起眉头：“看不出来。”

就那么一道裂痕，还不是真实的，而是投影，他根本都感应不到半点气息，如果判断那是哪个世界？

如果黑羽能轻易判断出来，相信云楚早就能知道了。

云楚道：“我还没去过的地方就那三两个，如果我可以离开龙城，我就挨个世界找过去。你再想想，有没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里。”

这也是她等着黑羽来龙城的目的。

她可没真的指望让黑羽替她去找轩辕庚辰。

这和信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