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他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她，但又带着一种“我仿佛在梦里见过你”的表情。

云楚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找云楚？你想收她当徒弟，是为什么？”

“黑羽”迷茫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丫头心生欢喜，就想收她了，这需要理由吗？”

云楚道：“她不愿意跟你去，你为什么执着不放？”

“黑羽”挠挠头：“也没有很执着吧，她要实在不肯，我能有什么办法。”

黑羽现出身形，道：“你别问他了，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此前对你也毫无记忆。”

“黑羽”大惊，瞪着黑羽，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黑羽道：“我就是你。云楚不会跟你走的，你别再来了。”

云楚还有问题想问，但黑羽拉走了她。

“你有问题问我，我好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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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和黑羽站在云府后苑一处最高的观景楼上。

当然，是隐匿了身形的，只有他们彼此能互相看到。

云楚道：“你明白什么了？”

黑羽问道：“或许，我曾经涅槃过许多次。”

“你是说，这个‘黑羽’，是之前涅槃的你？”

“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又如何？”

“我问你，你以前入幻境，也能和幻境里的人说话吗？”

听了黑羽的对话，云楚猛然想起来，以前她进入的幻境，始终是旁观者角色，幻境中的剧情是设定好的程序，始终地自己演练的。

她马上意识到：“这个幻境有问题！”

黑羽道：“我以前听那些从幻境中醒来的人说过，他们在幻境中见到了魔，但无论他们怎么杀也杀不死，始终无法阻止魔族的行动。和我们现在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云楚皱着眉头道：“这是否意味着，这个幻境，是有人在操纵，随时改变动态的？”

黑羽道：“不如我去放一把火，把幻境中的你和我都烧了，看看会发生什么。”

凤凰真火，他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破除幻境了。

云楚瞪他：“你还真下得去手？”

黑羽道：“你和我都在这里好好的，幻境而已，有什么下不去手？”

云楚想想也是，便道：“那便去烧了吧。”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太不爽了，她早就想把这幻境一脚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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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小云楚院落中时，小云楚正在和云娇打架。

说打架也不恰当，这是单方面的吊打。

小云楚从小就是狠戾的，她把云娇打倒在地，一脚踩着她胸口，另一脚不停在她身上踹。

“你是外面生的野种，也敢跑到我面前来闹？你娘住的是我娘剩下的院子，她是继夫人，永远不可能越过我娘这个元配。你，凭什么来抢我的东西？”

云楚忍不住想给她鼓个掌。

这小妞，很有她的风范。

小云娇哇哇大哭：“你才是野种！你根本不是爹爹的孩子！你娘都不要你了，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你怎么还不滚啊，你怎么不跟你娘一起去死啊！”

实在是让人脑门爆炸的话。

不等云楚暴走，黑羽马上架起一团火，点燃了这座院子。

凤凰真火炽热的白光亮起，眼前的一切，开始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