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自由读取，而不是被别人把一些不知真假的画面塞到眼前来。

……

轩辕庚辰抱了抱她，很快松开。

他一脸歉意：“楚楚，抱歉，人界生出了一些邪恶的怪东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无聊的话，就在云端看看我，我会很快回来，好吗？”

记忆中的她想说要跟他一起去，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他要去的世界，有很多很多人，他眼里，会有很多很多人。

他不会有空闲照看她，虽然她并不需要。

可她眼里只有他，只想看着他。

她因他而生，眼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她跟去干什么呢？

徒惹伤心罢了。

“嗯，我等你，龙哥哥，祝你此去平安顺遂，早日归来。”

云楚又抱了抱轩辕庚辰，无形的云气自指尖涌出，瞬间在轩辕庚辰身周围起一圈无形屏障。

我的孩子们啊，替我守护着他，替他遮风挡雨，护他平安吧。

……

轩辕庚辰走后，云楚整日坐在云端。

仙界和人界壁垒分明，毫无交集，并不是传说故事中那样，仙界就凌驾于人界上方的天空。

但神仙毕竟还是神仙，云楚想看到人界的情形，自然有的是法子。

在她面前，祥云簇拥着一面巨大的水镜，水镜中，赫然正是轩辕庚辰所在之地的场景。

她是云气化神，就算在不同的世界，她也可以操控云气，为她的耳目。

她看到轩辕庚辰头顶酷日，就招来积云，为他遮挡太阳。

她看到轩辕庚辰身处严寒，就让晴空万里，不见片云。

她看到轩辕庚辰为人界贫瘠的土地忧虑，就为大地降下甘霖。

如他所言，她会一直在云端看着他，守着他。

只是。

那些黑色的魔气令轩辕庚辰十分头疼，坐在云端的云楚，也替他焦虑忧心。

魔气侵扰凡人心神，造成许多动乱，轩辕庚辰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

云楚就一天天坐在云端等着。

等到她自己身形涣散，吐出了一口神血。

玄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扶住她倾倒的身体。

“云楚，你该歇歇了。”

云楚摸了摸唇角，抹去金色的神血。

她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你说什么？我不需要休息，君上才需要。”

她叹了口气，目光又投向了水镜。

“他已经九天没合眼了。”

玄凤右肩处展开巨大的黑色凤翼，瞬间遮住水镜。

“你呢？”他脸上带着痛心疾色：“你又多久没合眼了？云楚，自轩辕离开仙界，你就一直坐在这里看着他，你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吗？”

云楚目中带着不悦：“玄凤，你挡着我了。”

玄凤生气道：“你为什么不干脆跟着他去呢？你在这里傻坐着看他，又能看出什么花来？你是不是傻啊？”

他越说越气愤，凤翼一张一圈，把水镜直接捏碎了。

云楚也怒了。

她瞪着眼，一言不发，云海无边的云气汇聚过来，把玄凤包裹起来，扔到云层之下，并且层层叠叠，堵死了他再上来的路。

……

云楚看到这段，一脑门的问号。

过去的她，怕真是个傻子吧？

恋爱脑？

她堂堂云神，生命里除了轩辕庚辰，没别的事做了？

有病吧！

所以她不全盘接收这些记忆，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