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黑羽，是云楚身边最重要的情报源，是她信赖的智囊。

后来因为他的来历，云楚对他生了嫌隙，把他派出去寻找龙神旧部，而她自己则在绝灵界中经历许多事，后来又去了妖界，然后是魔界……

虽然上次在龙城营中见过一面，但并没有机会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所掌握的信息，差了太多。

想了想，云楚在额间一抹，放出了身体里的三道龙魂。

三团金色的魂火飘浮在她面前，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些分身残魂，独立于世的时候，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情，但最后归于她体内之后，皆是一样的，毫无分别。

黑羽不解：“这是什么？”

朱离却呼吸一滞，喃喃道：“这是……君上的龙魂……”

云楚道：“不错。轩辕庚辰分魂九界，他将印信交予我，让我替他将残魂收集起来。不过，见到你，我倒想到了一个始终困扰我的问题，正要请教。”

朱离此时已经惊讶到无法言说。

这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与君上已经到这般信任地步。

他涩声道：“你要问什么？”

云楚道：“君上是在什么时候分魂的？”

朱离道：“一万六千年前。”

云楚点头：“差不多，是当初我和他一起消散的时候。”

朱离惊道：“你已经知道了？”

那还问他做什么？

云楚笑道：“小朱雀，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所以，不要骗我。”

朱离目光惊疑地打量着云楚，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体里的力量似乎不一样了……

他虽然还没有恢复以前的力量，但也马上明白了那是什么变化。

“你……你找回了神体？！”

云楚道：“不错，所以，过去的事不必你多言，我都知道了。我要问你的，是后来发生的事，不要试图欺骗我。”

黑羽听了半天，依旧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啊？云楚，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了？”

云楚笑道：“小乌鸦，你太年轻了。”

朱离目沉郁，缓缓道：“黑羽，这位，便是当年的云神神上。”

黑羽道：“云神？我怎么没听过？云楚她不是君上心爱之人吗？你跟我说过，她曾与君上在另一个世界相爱，只是他们现在都忘记了。”

云楚想了想，问道：“黑羽，你今年贵庚？”

黑羽道：“记不太清楚，应该不到一千岁。”

云楚道：“你们君上，一万六千年前就与我一起消散了，你就不想想，你见到的那个君上是谁？”

黑羽这才明白云楚刚开始问的那个问题，顿时惊得跳起来。

“什么？君上已经……朱离，这是怎么回事？”

云楚目色幽深，看向朱离。

“这也是我想问的，当初我见到的那个君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