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只怕另有玄机，多半还是因为云楚特殊的体质本能。

“娘亲还变过别的样子吗？”

“好像没有了。不过有一阵，娘亲不能见光，见到阳光，身体就会变成透明的，像是很快就要散掉一样。”

云姗姗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指着云季风道：“四弟有一阵也会这样。”

云季风点头：“是的，当时娘亲和爹爹可急坏了，连忙让翠姨给我做了好多黑色的衣服……娘亲设计的那个衣服，可以抵挡阳光，特别有用。”

雨司辰一懵：“还有我？”

云季风挠挠头：“对哦，爹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要紧，我们已经习惯了，反正爹爹已经不是第一个没有记忆的爹爹了。”

雨司辰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还有别的爹爹？”

“对啊，你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是完全不一样呢。”

云季风在龙辰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对这件事最有发言权。

这种感觉很玄妙，虽然他知道龙辰和雨司辰都是他们的爹爹，可他们说话行事的风格，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雨司辰觉得自己有点凌乱。

原本以为，云楚和他的过往，是因为他记忆被动过手脚所以不记得了，因为按孩子们的年纪来算，应该不会是很久远的事。

而云楚嘴里说的龙神云神之事，那就太过久远了，时间对不上。

可若是不止一个“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他？那是谁？是以前的他？和现在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他？

然而云楚现在也失去了许多记忆，她似乎只记得远古的过去，而不记得近年发生的事，甚至连孩子们都忘了。

所有的问题，就无从问起，无人解答。

“你们见到上一个爹爹，是什么时候？”

雨司辰怀着希冀问出这个问题。

云季风笑嘻嘻道：“就在我们来妖界之前啊。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地方叫绝灵界，绝灵界的爹爹叫龙辰，后来也是来了很多魔，娘亲打了好久，才把他们打退。然后龙辰爹爹忽然恢复了记忆，然后就消失了。娘亲告诉我们不要难过，爹爹是和我们捉迷藏呢，爹爹把自己分成了九份，她要带着我们去九个不同的世界找爹爹。”

云姗姗也很开心：“本来还以为会很难找，没想到我们刚来妖界就找到了爹爹。唉，可是娘亲却把这些事情忘记了，不然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雨司辰：“……”

心情复杂。

间隔这么短的时间，所以他们遇到的那个龙辰，根本不可能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吧？

他们要去九个不同的世界找爹爹……

所以还有另个八个爹爹，而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雨司辰心情很不美妙。

一想到云楚也会对着别人软乎乎的叫“龙哥哥”，想到孩子们也会对着别人甜甜地叫“爹爹”，他就酸得不行了。

他们找到了他，然后还会去找下一个，那他呢？他怎么办？

他们就是来他生命里路过一下？

不。

不是这样。

雨司辰忽然想到云季风的一句话。

“龙辰爹爹恢复记忆后，就消失了。”

结合孩子们的话，雨司辰忽然惊恐的预感到。

或许，这也是等待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