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对……你究竟是谁？从何而来？接近我有何目的？”

他喃喃说道。

他知道，在如今的云楚口中，根本要不到答案。

可让他意外的是，云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竟然回答他了。

“龙哥哥，你又不认识我了吗？你肯定又做了好多好多事，累坏了吧？没关系，我告诉你。我叫云楚，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取的呀。那时候，我刚刚有了身体，你化出原形，载着我在九天飞翔……你指着云给我取的名字……”

说到这里，云楚眉头拧得更深了。

她痛苦地捶了捶脑袋，小声哼唧：“龙哥哥，头好疼。”

雨司辰一口气提在嗓子眼，涩声问：“后来呢，你还记得什么？”

她所说的，分明就是方才从他脑海闪过的片段！

一条龙，载着一个女人，穿梭飞翔在云端。

这难道是巧合吗？

云楚把整个脑袋埋进他怀里，摇着头乱蹭：“我想不起来了……头疼……龙哥哥，头疼……”

她修长白嫩的指骨，快把雨司辰的衣服扯烂了。

她的痛苦不是假的。

雨司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迫，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楚楚别怕，龙哥哥给你揉揉。”

雨司辰指尖点在云楚太阳穴处，一股绵柔的妖力渗透进去，云楚很快安静下来，就这个趴在他怀里的姿势……睡过去了。

雨司辰把云楚翻了个身，让她更舒服地躺在他腿上。

看着酣睡中女人娇美动人的小脸，他感到深深的怀疑。

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出过错。

他一点也不记得她。

可她却给他生过六个孩子。

他又怀疑云楚的记忆是不是也出了错。

她把自己当成一条龙，和她曾经有过很深羁绊的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云楚做了个长长的梦。

……

天地晦昧不明，到处是滚滚烟云。

浑浊的江河不知从何而来，不知流向何处，巨浪直冲天际——然而实际上，天和地的界限并不分明。

……

一条浑身金色的巨龙破浪而出，扶摇飞腾数十丈高，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欢喜地说：“我真羡慕你，龙。生而有形，这是怎样的快乐啊！”

金龙落在一块突起的山崖山，倏地化为白衣金发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缕轻风，欢快地绕着男人飞了两圈。

“龙，你真好看。”

……

风卷云舒，无形的气体缠绕落地，流光闪过，倏地化作人形。

修长高挑的女子，雪白丝衣如云翻飞。

她欣喜的叫道：“龙！我有身体了！龙，你看啊，我和你一样了！”

……

金色的巨龙在九天飞过，白衣如雪的女人就坐在它的犄角上，墨色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

女人欢快地指着前方说：“龙，看啊，太阳出来了！”

朝阳洒下万千霞光，透过云层，落在龙和女人身上。

金色的鳞片和白色的丝衣，都被朝阳映射出瑰丽的色泽，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