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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闪而逝，他来不及看清画面中女人的脸。

但她定然不是云楚。

不论是现在失智的云楚，还是原本孤冷清绝的云楚，都和那画面中的女人没有半分相似。

那是谁的记忆？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段画面与现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飞翔在云海之上。

所以，这是云海中残留的记忆？

雨司辰一走神的功夫，没听到云楚说什么，等他猛然回神，发现云楚跃跃欲试趴在车窗边，打算跳下去。

“你做什么？”

雨司辰连忙拉住云楚的胳膊，惊魂未定。

“咦，我刚刚问你，这云是不是可以踩上去，你说可以的呀。龙哥哥，你突然这么凶做什么？”

云楚缩缩脖子，怯生生地问道。

我凶……还怪我凶……

雨司辰只觉得一后背的冷汗，他要是不留神，这蠢女人就跳下去，摔成肉泥了！

他开始怀疑，让她和自己坐一辆车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这一行有四辆马车，除了他们坐的这辆，还有几个孩子们，雨司辰不放心让孩子们单独在车上，每两个宝宝配一个细心周到的下属，在车上照看孩子。

他一路不眠不休控风赶路，就算他妖力强盛，也有了疲态。

谁知云楚这女人，竟远不如她看上去的那么省心。

她嘴里多乖巧，开口闭口哥哥长哥哥短，像个听话的乖宝宝。可她就像个求知欲旺盛的熊孩子，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问完了不算，还打算去实践。

雨司辰不堪其扰，开始还耐心解答，到后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她。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告诉她那云是能踩实的吧？

一个不留神，她就把自己玩死了。

雨司辰不得不板起脸，严肃地教训她：“老实坐好，不准再乱动。你问题那么多，我教你的驭风记诀练会了吗？”

车驾刚起飞的时候，云楚就对这控风的力量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缠着雨司辰教她。

等她听完了口诀法门，就彻底扔到一边，兴趣转到了别的东西身上。

真真是个坐不住的孩子心性。

不，若是和她家那几个孩子比，她离孩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一路上雨司辰对她进行了多方查探，也始终无法确认她是不是被夺舍了，此事只得存疑不论，把她当成小孩子照看起来。

“唔……”

云楚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缠着雨司辰的胳膊道：“那个呀，我已经记住了，龙哥哥，你再教我别的好不好？”

“不好。”

雨司辰一脸铁面无私：“不是让你记住口诀就行了，你得会用。”

他从车厢里捡起一支翠羽，递到云楚手里：“练了一路，连支羽毛都吹不起来，还贪玩！你再这样，龙哥哥要生气了。”

云楚气鼓鼓地嘟起嘴巴：“你是不是嫌我笨啊？你家儿子多聪明啊，龙哥哥肯定是嫌我笨，不喜欢我了。”

雨司辰：“……”

头疼。

他真是造了大孽了，才让她来这样折磨他。

看看糟心的云楚，再看看自家聪明灵俐的孩子们，天上地下的差距，让雨司辰心怀宽慰，又不禁涌上了浓浓的负疚感。

她把孩子们教得那么好，可见花费了无数心血。

他连一个她都教不好吗？

不行，他不能就此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