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道：“没有。”

她身上长出鳞片的时候，修为比平时更高深，不过这却没必要告诉他了。

细想之下，只要雨司辰没生疑，长了鳞片对云楚来说倒是好事。

一则修为大涨，二则更像个妖族了。

反正她又不懂怎么把那鳞片褪回去，长就长着呗，她还能咋地？

不过，雨司辰显然另有想法。

“听说你们人族有许多奇妙精深的小法术，你可会什么障眼法，能暂且遮一遮容貌？”雨司辰问道。

“会啊。”云楚面无表情地瞪着雨司辰：“怎么，你觉得我这副样子太丑陋？”

雨司辰连忙赔笑道：“怎么会？娘子天姿国色，便是长了这半面鳞片，也丝毫无损你的绝世姿容，倒更添了许多凌厉锐劲之气。咱们妖界，就崇尚娘子这种力量强大的美佳人……”

云楚顶着一副死鱼眼瞪着他。

雨司辰一脸尴尬，编不下去了。

“好吧，我说实话……”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清俊无双的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是一副漠然孤高的矜贵。

“在妖界，最好不要让人看到这样的金色鳞片。”

“为什么？”

“因为会让人想到一个禁忌的种族，龙。”

云楚不明白：“禁忌？龙为什么会是禁忌？龙不是你们的神吗？”

按海姑所说，轩辕庚辰虽是半神半妖之身，可他的能力完全可匹敌神明啊。

当年魔族动乱，也是他封闭妖界，保全了妖界生灵。

雨司辰用奇异的神情看着云楚，那一双金色的眸中波光粼粼，似乎深不见底。

“你说的那些都是禁忌，在妖界，不可以提关于龙的事。”

他声音温柔而坚定，对云楚也对宝宝们说：“你们记住了吗？不可以提龙。”

云楚瞬间被点炸了。

“为什么不可以？龙救了你们，他是你们的神明！你知不知道，人族被魔族入侵，几乎整个灭绝！你们妖界被龙守护在结界里，才有你们的千万年安稳！现在居然成了禁忌？这什么狗屁道理？”

还有眼前这家伙，他知不知道，自己说这种话有多可笑？

他知不知道，自己就是那条倒霉的龙啊？

雨司辰神情出奇的冷静，眉目间一片淡然。

“你说的那些，原本是传说中的故事，根本无人证实。后来，妖王们联合下令，妖界不得再提龙的事。”

“为什么？”

“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妖王们认定龙神传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龙族不是妖界的神明，而是妖界的罪人。从那之后，龙就成了妖界的禁忌，不准再提。”

雨司辰看着云楚愤怒的脸，忽然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

“没想到，倒是你们人族还心心念念，把它当成神。”

云楚怒道：“因为人族不像你们妖族这么忘恩负义！”

雨司辰一拍大腿，忽然间也神情激动：“你说的对！其实我小时候偷偷听了很多关于龙神的故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妖界的罪人。可惜，这个问题我只能藏在心里，一直不知道该问谁。不过，娘子啊，这话我们之间说说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到外面去说，咱们没必要给自己招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