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云楚越发觉得蹊跷。
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连她都要避讳?
“听说二嫂病着,我来替她诊一诊。”
飞云公主的医术,虽然不如她其他能力那样名声在外,但自家人都是知道的。
玄医院的那些老头子都对公主甘拜下风,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多次上公主府求教拜师。
若说有什么疑难杂症,别人都束手无策,飞云公主就是那最后的希望。
这在整个沧云城上流社会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偏偏,王总管笑眯眯地把她给拒绝了。
“不劳公主费心了。王爷早有交待,王妃的病需要静养,这一阵子,府里的下人们,连高声说句话都没有的。想是王爷至诚感动天地,王妃已经好多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前功尽弃。公主若要探望,还是改日再来吧。”
云楚都要给他气笑了:“王总管,这套说辞,是我二哥交待的?”
不是她吹,以她这几位哥哥对她的宠溺,就是二哥在这里,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敢这样说,信不信皇兄得抽他?
二哥若真有见不得人的苦衷,不告诉别的兄弟可以,绝没有隐瞒她的道理啊。
这一来,云楚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幼妹,二来,云楚又是这般无所不能。她还一心为南楚,一心为几位兄长谋事。
哥哥们有烦心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才对。
王总管低头躬身,一脸惶恐:“公主恕罪!是老奴斗胆,擅作主张。王爷只交待了任何人不准打扰王妃,老奴担心惊扰了王妃养病,王爷会怪罪。”
“呵,你怕二哥怪罪,不怕我怪罪?”云楚冷笑。
王总管扑通就跪下了,以头叩地:“还请公主体恤!”
云楚抱臂站在原地,冷笑。
她不需往里走,神识却如无形的触手释放出去。
整个王府内院,逐渐进入她的感官世界。
内院确实静悄悄的,婢女们来往都踮着脚尖,说话都是低声耳语。
但王府正房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那是有人被堵上了嘴,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而那人,赫然正是烈王妃童秋雁。
云楚清楚感知到,她被人绑在**,动弹不得,嘴里塞着好大一团棉布。
几个婢女跪在床前,极小声地哀求。
“王妃,您就别再动了,手腕那血泡一会儿又破了。”
“王爷下了令,您横竖是出不了府,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就是啊王妃,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世子想想啊。”
童秋雁一向温婉贤淑,身边的下人也皆是真心爱戴她,婢女们一边劝着,一边掉眼泪。
而此时的童秋雁,却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婉模样。
她手脚皆被布条绑着,她却一刻也不停歇地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云楚听到她有了身孕那一句,就再也忍不了了,一路推开试图阻拦她的下人,直奔正房而去。
“二嫂!”
云楚奔进房中,床前伺候的婢女显然没料到有人会闯到这里来,都惊得面如土色,趴伏了一地。
“公主。”
云楚不理会他们,指尖几缕玄力飞出,解除了童秋雁的禁锢。
童秋雁翻身爬起来,动作毫无滞涩,朝着床柱子撞过去。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