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凉气重,你先下来。”霍庭深好笑道,“这么迫不及待,我有些受宠若惊。”
安笒老脸一红,松开胳膊:“你才迫不及待。”
好嘛,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抱住他,可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霍庭深换好衣服进到卧室的时候,安笒正趴在****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念念有词。
“怎么了?”霍庭深坐在**,手指轻柔的穿过她的头发,一点点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反手将人抱在自己胸口,眼神灼灼,“不高兴?”
安笒的额头一下一下撞在他胸口,小鸡啄米一样,半晌闷声道:“你今天带我将陈澜抢回来的时候,真的帅呆了。”
霍庭深挑挑眉,嘴角噙着自得的笑意:“难道我不是一直帅呆了。”
“无耻。”安笒嘴角抽了抽,想翻身下去,却被霍庭深箍的紧紧的,她的呼吸金属扑在他脸上,她却先他红了脸,“放开。”
“不放。”
安笒再挣扎:“你想干嘛?”
“做更无耻的事情。”
雪还在下,温暖的房间里,霍庭深忘情的纠缠安笒,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还是能给小妻子下半身的幸福。
雪下了整整一个晚上,昨天早晨堆的雪人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圆滚滚的模糊了五官的轮廓。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安笒摸了摸陈澜的肚子,见她精神委顿,轻叹一口气,“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陈澜正看着窗外的飞舞的雪出神,听到她的话,按了按眉心:“是啊,我知道他不会要这个孩子。”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会不自觉的去揣摩他的一言一行,抽丝剥茧的去研究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这种着迷似的研究中,她一点一滴的琢磨出了他的脾气。
慕天翼,黑道太子爷的身份不是浪得虚名,他够狠够果断,即使她不需要他负责,他也断断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而他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娶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处理”掉这个孩子。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安笒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我的干女儿。”
陈澜微微一笑,下意识去推鼻梁上的眼睛,手指碰到鼻子才想到,昨天拉扯之间,她的眼镜不知掉到了哪儿。
“叮咚叮咚——”
看到来电显示,安笒迟疑之下接通电话:“铃铛?”
“小姐,家主要打死老大,您快来救命!”
安笒挂了电话起身,衣角被陈澜攥住,刚刚两人挨的很近,她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陈澜,我不能带你去。”安笒道,她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但我保证他一定会没事儿。”
安笒叫了司机,急匆匆赶往古堡。
漫天的大雪中,古堡像是童话中的建筑,每一处都闪着美好,安笒却顾不得欣赏,脚步匆匆的进了院子,铃铛迎了上来,边走边道:“家主知道了陈澜小姐怀孕的事情,他十分生气。”
安笒急匆匆赶往大殿,和之前的肃穆相比,今日,这里弥漫着冷飕飕的血腥味。
慕天翼挺直后背跪在大殿,后背上有被抽鞭子的血痕,不过情况比铃铛说的好很多,她看向铃铛,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她也没办法不是。
“你还好吧?”安笒过去,见慕天翼除了脸色泛白之外,其他一起正好,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傻,打你不知道跑吗?反正他也追不上。”
慕天高高在上,听到她这话,气的差点吐血,抬起眼皮扫下去,吐出三个字:“他不敢。”
“他是你的儿子,你要当爷爷了,不高兴?”安笒双手环肩,下巴冲着上面的慕天,“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