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两个消息(1 / 2)

薛大哥出门后,我才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便想着出门找点儿吃的,顺便去港投转一圈。毕竟亦城和港投的协议还在合约期内,我想催促丽丽这两天跟进一下,在跟进的同时也能探探宁天羽的底,看他到底会不会因为倪天喻这事,有放弃和港投合作的打算。

其实原本我的计划是如果倪天喻选择给宁天羽的父母打电话要钱,等钱拿到手之后再把裸照发送到宁天羽和他父母手机上。

就算宁天羽父母再喜欢这个儿媳妇,我想在他们看到裸照的时候,也会吃惊不小。

倪天喻问他们要钱,加上宁天羽一直闹着要和她分手,或许他们会认为真是倪天喻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这个时候的宁天羽坚持就算和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娶他现在女朋友,那么他父母会不会就此做出妥协?或许他们不会那么快接受宁天羽现在的女朋友,但只要他们妥协,肯定会很快的放开倪天喻。到时候的倪天喻,也就算是人钱两空。

如果倪天喻选择的是陪阿山带过去的那几个人睡觉,那也就更好办了,视频一拍传给宁天羽和他父母,倪天喻一样完蛋。

当时想不管倪天喻选择什么,后续的事情肯定不会一时半会就能解决,在这其间同时进行的,还有宁天羽的亦城房产和港投的融资合约。按照合约规定,在协议履行期内,亦城是不可以再另外找投资公司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用合同上的各种埋伏,把签订正式借款合同的时间,拖到项目需要用资金的最晚时间。

时候再告诉他因为融资金额巨大,为了避免资金到账他又不要,所以需要支付一笔不菲的合同履约金。这笔合同履约金的数额,亦城的流动资金应该都不够。

而那个时候的宁天羽应该是特别着急的想要得到这笔融资款,加之港投在外名声不菲,他应该会尽力最后一搏。他一直筹备圈钱的小贷公司,也就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而我自然会派人在去小贷公司投放资金。

等这笔合同履约金到达港投账户,也就该我连同金律师一块儿,寻找亦城这个项目和合同上所不匹配的地方。

这样一来,就能以亦城的项目与合同约定不同的名目,将这笔合同履约金暂扣下来。

原本就是宁天羽最后一搏,到时候履约金被扣融资款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无疑是让他雪上加霜。但一切都是按照合同流程再走,就算他找港投甚至报警都没有用,因为合同明确规定如有异议需在合同签署当地人民法院进行起诉。

港投当然不会静等宁天羽去上诉,所以会在他上诉之前先把律师函送到亦城那边,因为按照合同规定,亦城已经涉嫌用虚假项目套取融资款,加之小贷公司的非法集资,也足够宁天羽短时间内吃上一嘴了。

等法院一审判下来,宁天羽肯定会不服继续上诉,那么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亦城和港投都会循环在不停的起诉、反诉,继续起诉、继续反诉之中。

对于项目来说,时间就是一切,这样的轮番起诉势必会拖过项目启动的最后时间。

法院最终的判决谁也不知道,但通过我在网上查找的案例以及金律师经历过的来看,这样的合同纠纷大多都会把履约金返还一部分。

不过就算是终审判的结果是全额退还履约金,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因为亦城在长期缺乏流动资金的情况下,也不会撑到太久,而他的小贷公司包括他自己,也面临非法集资的罪名。所以这边给他退还这笔履约金,对到时候他的情况起不到任何帮助。

只是倪天喻的死打乱了所有的节奏,虽然也有想到过倪天喻会自杀,但我没想过会是在当天晚上,我想至少也应该在罗家和她决裂之后。

所以现在确定宁天羽是否和会主动放弃和港投合作,对整个计划来说意义不大了,因为他和他父母之间的隔阂已经不存在,所以他身后自然会多出一条退路来。

我只不过想借用这件事,了解到宁天羽对港投的态度。

要是他已经不在乎要赔偿这笔违约金的话,那就说明他昨天发的短信并不是威胁。那么我也就应该在薛大哥的帮助下,加快摆脱这件事的速度。

因为我不确定薛大哥到底什么时候返回出租屋,所以到了港投直接招呼丽丽不用泡茶先跟我到办公室。

到办公室落座之后,我就开始安排道:“你等会儿和罗总联系下,按照原计划跟进亦城的项目,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来电话汇报。另外沙龙现在出了点状况,先暂停对它的收购行为,具体什么时间我再通知你。这短时间我有事都不能到公司,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好的肖总。”

正说着,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汪林。汪林是去了倪天喻跳楼的现场,我想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情况,抬头对丽丽说:“你先出去联系下罗总吧。”

丽丽转身离开后,我才按下接听键,“你好汪律师。”

“肖总,刚才我去了现场,也去了死者所有的沙龙了解了一圈,发现死者并不是没有偿还赔偿金额的能力。那么如果就凭协议上金额,似乎不足以让死者自杀才对。现在矛盾的问题就在这儿,当事人虽然供述称并没有对死者进行威逼和暴力,但在事发时是六男一女,死者是处于弱势。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死者有精神病史或和协议无关,恐怕到时候会被警方认定是当事人利用了言语威逼。”

原以为汪林就是这件事的救星,但他这番话又让我有些担心,“言语威逼?”

“是的。虽然言语威逼没有实质性施暴严重,但在法律界定的时候,也可以用于定到非法催收欠款一类。所以我就想问问,是不是还有什么情况你清楚但当事人不方便告诉我的?”

“这…”不管是对武律师还是汪律师,在前天晚上的实际情况上,我为了避开自己的责任都还是有所隐瞒。

“肖总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是你们的代理律师,那我的责任就是为你们辩护。不管当时的情况是怎样,有没有真正的触及到法律,我都希望你如实向我说明情况。这样我也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往你们要求的目的去辩护。”

想想汪林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给予了全部希望在他的身上,那我也没什么隐瞒的。

我想作为律师,为当事人保守秘密这个职业操守,他们应该还是具备的。

所以就把我和宁天羽、倪天喻前前后后,但凡和案件有关的情况都向他说了一遍,甚至也包括了那天晚上他们对他下药。

或许是接触过更多比这严重的案例,汪林听完后并没觉得惊讶和奇怪,反倒像是意料之中般的说:“情况我都已经清楚了,只是按照流程接下来可能会对死者进行尸检。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临来之前武总和我交代过,所以我会尽量在尸检结果出来之前,帮你想个好的办法。”

“谢谢汪律师。”

“不用客气,我现在要去你所说的辉煌查看下视频资料。有什么新的情况我再随时给你来点。”

薛大哥和汪林都同时提到了要尸检,尸检也就意味着残留在倪天喻体内的药物都会被提取出来。因为当天的情况太过于复杂,估计一时也不能认定是阿山他们。

原本稍微落下的心又被悬了起来,照汪林刚才的说法,远不他早上和昨晚武律师承诺的那样把握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