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似乎没有觉察到什么变化,立即答应道:“好的。”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不安的说:“请进。”
小乐坐到刚才叶子恒坐过的位置上,“汐彤,你找我?”
“我...”我像是个杀手,第一次拿枪杀人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就说吧,没事的。”
小乐越是这样安慰,我心里越是难受。
如果说他和易慧珊只是让我不舒服,那他和叶子恒,简直让我想为自己呕吐。
见我不说话,小乐又试探着问:“是不是和叶总有关?”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昨天回来上班去他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问过是不是你来接的我。”
叶子恒昨天和小乐谈的时候,应该和最后的想法不一样,他不过是知道了我们的事,又碰巧又这么一个机会,来利用他手上这个把柄。小乐看过我的日记,知道我身世不应该轻易的坐到这个位置上,所以叶子恒找他说的时候,他大概也能明白什么。
他说:“只要你没事,我做什么都没问题。”
“小乐...”我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被多少人唾弃过的男人,怎么会在我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大爱。也许在他身上,饱受了世人太多的冷眼,他需要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只有这样去想,才能理解小乐为我做的这一切。
“今天是大年夜,别这么伤感。”小乐起身绕到我身后,递给我一张纸巾道:“你不用告诉我什么,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
小乐伸手轻轻的把我嘴捂住,“没有可是。”
我感觉我像是在用自己的意念,通过某种特殊的传送渠道,一点点在把小乐送上凌迟之路。但哑在我心里,我却没有反驳的力气,谁让他赴死都要来淌这浑水呢?
再说了,如果他不这样去做,或许左陌苒不会放过的,最终还是他。
这样想心里就好了很多,“那你要多注意...”
“我知道。”原本应该我安慰小乐的,现在反倒变成了他安慰我,“有的事情你看起来像是坏事,而它也可能变成好事,所以啊,你别想那么多。”
听他说完这番话,我再也顾不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和易慧珊的事,起身把他紧紧的楼主,“谢谢你,小乐。”
小乐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紧我,而是摊开双手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脏...”
这个字我也经常会用到自己的身上,但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起过。但小乐他说了,还如此真切的作为拒绝拥抱的理由,我一时热血上头,执意而倔强的紧紧拥住他,不肯撒手。
“别这样汐彤,咱们真的不能再...”小乐把我的手,从他的腰际放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引进男模特的决定。
如肖承安所说,我是个女人,我也不过是个替代品,我为什么要这么逞强?为什么左陌苒给了我点阳光,我就要如此的灿烂?
“下边还忙着呢,我得先下去了。”小乐一边说,一边往门边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终忍不住大声说:“小乐...对不起。”
而他像个即将要奔赴战场的勇士冲我挥挥手,然后转身夺门而去留下无尽自责的我。
虽然我一直知道,这条路会走的很艰难,但我早已做好了付出自己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另外一个男人牵扯进来。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办公室的空气愈发稀薄,我才感觉自己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正想去关了空调开窗户,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下来电是阿兰,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五,大概是说回青山的事。我扯了扯脸,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伤感,“新年好,阿兰姐。”
“你也是啊。”阿兰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精神,“你可得准备下了,就这两天该去办你草坪巷那事儿了。”
“呵呵,什么时候去呀?”我表面上笑着,其实心里很不舒服。是因为我表现得太过迫切了吗?为什么大河公司明明也能在这个项目上赚一大笔,而被阿兰说成是我的事?
“不出意外也就后天早上吧,这次主要是去测绘房屋实际面积,还有挨家挨户核实情况。”
“行,那我准备下吧。”临了,还得说两句客气话,“阿兰姐,今儿过大年你们怎么不约着过来玩呢?”
“主要是蒋局这两天不空,忙着上任的事儿呢。”阿兰说起蒋局高升,像是自己中了头奖一般莫名的就兴奋,“等咱们把青山忙完,这边的房子也差不多该装修好了,到时候...也就方便啦。”
阿兰的意图我再过清楚不过了,或许在当初送我房子的时候,她就早有准备,房子是送给我了,而我势必会借助房子,作为她献给其他人的礼物。现在我也只能答应,“嗯。”
“那这两天就好好准备吧,金鼎那边该安排的安排下,这次估计得耽误好几天。”
“谢谢阿兰姐。”
“傻妹子。”阿兰一副老大姐的口气,“这都是你自己争取的。行了,那就这样吧,确定好出发的时间,我再通知你。”
虽说我和阿兰之间算是**裸的相互利用,但这种利用,也算是在良性循环。
她每次给我来电话,总是能带给我预期想象的东西,譬如也许就在后天,我就会跟着测绘队伍挨家挨户的去统计实际面积,然后再以拆迁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坐在那些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和他们谈着拆迁的价格。